漱玉堂的这一队弟子出来之后,并不着急往大门走,又是分散了,三三两两的,进了院子两边的小屋子,等张小花将神识一扫,却是哑然失笑,里面可不正是洗漱所用?
不过多时,就有人从里面出来,换了干净整洁的漱玉堂服饰,来到大门口,门口的护卫极为熟练的在那弟子的身上摸索之后,就是一挥手,放了那弟子出去,随后,所有的弟子都经过检查,才结队往山上而去……“嗯,原来,这里就是玉石矿脉的入口呀!”张小花笑着就是法诀一掐,遁入地下,往院落的下面潜去,可是约莫着刚刚到得山腹之中,就是碰到一层禁制,阻挡了张小花的去路。
“看来传香教对于这个玉石矿脉还是极为重视,早在仙道之时就布下了禁制,而且看这禁制的坚固程度,丝毫没有因为元气的匮乏而削弱,这玉石矿脉中果然还有充沛的天地元气!”
想着,张小花就是从地下钻出,身形出现在一个小屋子之中,左右看看这个普通之极的屋子,张小花又将神识放出,过了半晌儿,他才收了回来,暗自皱眉:“这倒是个难办的事情,里间挨近山峰的屋子明显就是矿脉的入口,而这屋子中竟然有五个护卫,最为讨厌的是,屋子左侧的房门入口是个禁制……”
“咦?这禁制就是矿脉的入口?”
只见屋子的禁制处,一个弟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阵天地元气的波动微微荡漾,接着,那弟子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三角玉牌,递还给旁边的护卫,随后拱拱手,走出了屋子。
那护卫将玉牌收了,放入旁边的袋子之内,随后,又是目光炯炯,盯着那个看起来跟普通房门一般无二的入口。
“这倒是难办,虽然我有隐匿之法,不过,这穿过禁制的时候,不可避免就是将身形显露,肯定要被这五人看到;若是将这五人制住,也并非难事,可若再有人过来,又不可避免被人发现。要不,将这禁制破掉?”
张小花不觉又是打起强行破禁的主意。
可这时,那刚才出来的弟子,恰巧走过这些所在的屋子,一边走还一边的嘟囔:“我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每次掷骰子都是最小?他奶奶的,光这值夜都值了十天,今天还要继续,真是没想明白,不过就是个挖矿的地方,怎么就这么金贵?数十年如一曰,哦,不,数百年如一曰的,外面有人看,里面也要留人看,至于吗?”
“唉,这王老六,是不是耍老千?不行,我得去套套他的口风,这掷骰子是不是也有诀窍?”
张小花一听就是大喜,身形微动,就是窜到门口,正要出去,又是有人大喊道:“应老四,你还吃不吃饭了?”
那人应着道:“吃,吃,没看我正去呢?你们倒好,一会儿就要回山,可怜的我,还要去值夜……”
张小花心里一动,就是停下,寻思会儿,就盘膝而坐。
果然,只一顿饭的工夫,那应老四拿着个草根剔着牙缝,就是慢慢往这边挪来,身旁并没有其他人。
张小花嘴角露出了微笑,等应老四走到门前之时,一指点出,不等应老四倒地,就是将他拖入屋内,整个过程一丝的响动都是没有发出。
不过多时,张小花易形成应老四的面容,又穿了应老四的衣物,从屋内一溜烟的出来,然后沿着应老四回去的路线,往那个屋内走去。
“想不到进入九华峰山下的玉石矿脉居然这么麻烦,不光每次进去玉牌都是不同,而且,这个屋内五个护卫十二个时辰的盯守,并不会休息,每过一个时辰还都会有人过来巡查,若不是碰到了应老四,我还真是难以进去。就算是将五个护卫止住,我进去了,还会被人发现。”
想着,张小花就是来到那间小屋内,见到有人进来,屋内的护卫都是脸色一凛,可是见到进屋的是应老四,众人脸上一松,眼中流露出了讥讽,只见一个弟子笑道:“应老四,怎么……怎么今天又是你值夜?莫非,你要争取今年咱们漱玉堂的杰出弟子么?”
张小花易形成应老四,声音却不能完全改变,怕露出马脚,就是将真气一运,脸上立刻就是面红耳赤,咬咬牙,将嘴张了一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嘿嘿?应老四怎么突然变姓了?每次进去值夜不都得大发牢搔?”
张小花心里刚刚叫坏,早先收玉牌的那人就是笑骂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净拿老实人取笑?人家昨天发发牢搔不是还被你们一顿的讥讽?事后还说人家嘴碎,人家今曰做了个没嘴的闷葫芦了,你们又说人家无趣?这做人可是要厚道的呀!”
说着,从怀里果真又是摸出另外一种玉牌,递到张小花的手里,笑道:“应老四,若是没事儿,就别跟你那群狐朋狗友玩什么骰子,没看每次都是你输?虽然不是赌什么丹药,可玉石矿脉内寒气甚重,你经常值夜,小心身子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