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懂什么!”性尘冷笑道,“光一个长生书院,为了一个赌约着实的不划算。我等如今不能挑战儒修的底线,只能尽量发展我佛宗的势力!再说了,今次来长生镇的不仅有老衲等人,崇云宗也派了几个文师过来!老衲未必就能稳胜!”
“啊?长生书院又来了几个文师?”明悦禅师惊讶了,看看性尘,急道,“莫非长生镇有什么大事发生么?不仅劳驾我佛宗的了尘佛子过来,还惊动了儒修的文师?”
“明法,你且过来!”性尘并不回答明悦禅师的问题,而是摆摆手让明法来到他的身前。
待得明法坐在性尘面前的蒲团之上后,性尘伸出一根指头放在明法的眉心之处,,直直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才开口道:“嗯,看起来这郝家所谓的什么妖物,不过就是个成精的兔子,还真算不得什么!不过,明法啊,你们可不是自己醒来的,你们当是服用了什么丹药,以你们的修为,还不能从兔子的手中安然逃出!”
“啊?那是……”明悦禅师大惊了,看看也是吃惊的明法奇道,“莫非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江潮观的萧剑居然会伸手相助我小金寺?”
“若是那萧剑不会,必然就是另外一个道士!”性尘笑道。
“不可能!”明法连忙摇头,“一直都是萧剑出手,那个道士根本就是随从!”
不过说到此处,明法也是有些醒悟了。看看明间和明悦,又是说道:“不过,从这数日江潮观的事情来看,这个同样姓萧的道士真是有可能啊?”
“哦?江潮观怎么了?”性尘又是来了兴致,“据老衲所知,这已经破落的所在早就不能对我佛宗的小金寺形成什么威胁,今日怎么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明悦禅师自然将这十数日间发生的事情又是说了一遍的。
“嘿嘿,还用说么?肯定是那个姓萧的道士做的手脚!他必定是有什么道家的灵丹妙药!”性尘冷笑道,“明法等人的苏醒,还有那个兔精的降服都跟这个萧道士有关!”
“不错。若非这个萧道士想跟我小金寺和解。他不可能把明法等人救醒!”明悦禅师点头道,“依了萧剑的刻薄性情,只能是将昏迷的明法等人送回小金寺,借此来羞辱我佛宗!”
“阿弥陀佛。若是如此……”明法其实早在路上已经想得明白了。听到明悦禅师如此说法。脸上微红,双手合十道,“弟子让住持师兄为难了!都是弟子修为浅薄……”
“呵呵。无妨!”明悦禅师看了一眼性尘笑道,“我佛宗向来都是以慈悲待人,无论是世俗之人还是儒修和道家,本座不是也从来没真正对渊涯出手过么?那些小打小闹不过就是跟他们江潮观开一些玩笑,既然他们江潮观先是放出了善意。小金寺也不能小家子气,投桃报李嚒,谁不会?待得明日……哦,应该说今日,仙佛大典之上只消他们服个软,饶了他们即可!”
“糊涂!”哪知道,明悦禅师刚刚说完,本以为性尘会抚掌的,可迎面就是性尘的冷脸呵斥,“明悦!你妄自在小金寺做住持这么多年!也妄自被我云林寺师长寄予厚望!”
“弟子,弟子……”见到性尘如此恼怒,连一声师侄都不叫了,明悦禅师很是恐慌,急忙起身,“请师叔教诲!”
“你根本不懂佛道之争,更是不懂佛儒之争,根本就不知道我佛宗之宏远!我佛宗不远百万里在溪国建立云林寺是要作甚?我云林寺派你来长生镇住持小金寺又是作甚?”性尘冷冷道,“要将我佛无上佛光遍照三大陆,才是我等万千佛子应该做的,这才是我等终生之执念!你这等假仁假义的慈悲,只能是被世俗的恩怨糊了眼睛,将我佛的宏远扔在了血海!今日你放过江潮观,明日你再放过长生书院,可他们呢?等他们露出锋利的獠牙,将你逐出长生镇,老衲看你流落到什么地方去!”
“先前老衲见你能借助老衲来长生镇之际,对江潮观的道家进行致命一击,本是觉得你乃是可造之材,心里欢喜的。但听了你刚才的所言……”
眼见性尘如此之说,明悦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叔教诲甚是!弟子受教了!弟子再不敢以己之小慈悲度我佛之大宏愿,再不敢以世俗之小恩惠挡了我佛宗光辉之照耀!”
“嗯,你知错即可!”性尘换了脸色,点头道,“其实你在长生镇的目的远不是江潮观,想必你也知道!”
“是,弟子明白,江潮观跟长生书院比起来就是蝼蚁!”明悦禅师低头,“我小金寺如今尚不具备跟长生书院对比的实力!”
“你以为长生书院答应参加比斗,在小金寺举行所谓的仙佛大典是朱俊峰 一时的其意么?”性尘右手冷笑道,“他长生书院就是想看看我佛宗对道家的态度,是容让还是冷酷!你别忘了,什么叫做仙佛大典!你若是今日容让了,不仅江潮观的道家以后要壮大,就是长生书院也会欺负你,践踏你!这佛儒之争……甚于虎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