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萧真人立下这血碑,并非挑衅我儒修的耻辱碑,而是我人族的正义碑!”北郭祯明点头道,“萧真人是让姜家,让铜柱国知道,即便道门衰亡了,可正义犹在,若是儒修罔顾正义,也必然会衰亡!”
“哎哟,北郭前辈!”孔风听得正是点头,孔洁又是失声问道,“这血碑之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裂痕?看起来不像是一块完整的石碑啊!”
“嗯,这血碑其实已经不是当日萧真人立道门的那块血碑了!”北郭祯明也不隐瞒,解释道,“自萧真人离开铜柱国之后,这血碑的名气愈发的大了,有不少的仙友过来探看,有不少人把此事当做是笑话,看看就走了;还有一些心里不悦的,听了道善的事情,也就没有为难这血碑。可必然还有一些仙友不喜这血碑,也不顾忌萧真人的名声,想要出手将这血碑推倒的!一般来说,老夫也都会劝说和阻挡,若是老夫也无法劝阻了,只能任那些仙友出手,而其后,老夫再将这血碑还原!”
“当然,自萧真人于神魔血泽播下良种,诸文圣也有心宣扬,来七阳观为难这血碑的仙友也就少了!”北郭祯明又是笑着道,“老夫也有更多的闲余,教授学子诵读了!”
也就在北郭祯明跟两个捕快说话的时候,在七阳观之下的一侧,一阵阵幼童诵读的声音清脆入耳的传来。
“北郭前辈……”孔风听了,有些不解道,“晚辈有个问题想问问前辈!”
“哦?贤侄请讲……”北郭祯明笑着回答道。
“这个……”孔风踌躇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晚辈就是有些不明白,前辈乃是儒修,跟萧真人还拼杀过,而且前辈也不是姜家的……前辈为何要守在七阳观?为何……还有恢复血碑?”
“哈哈,此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问起了!”北郭祯明笑道,“你也不必不好意思。老夫非沽名钓誉之辈。也从来不曾想过要靠此事扬名!老夫守在此处,原本是一个人的托付,那人怕萧真人见到血碑被毁,心中对铜柱国。甚至豫州的儒修生出怨恨,才让老夫在此守护。”
“啊?那人是谁?”孔洁惊讶道,“那人居然在那时候就能料到萧真人以后必定有道门大乘的实力么?”
“那人是谁,你等不必知道!”北郭祯明回答道,“他当时知不知道萧真人的现在。老夫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铜柱国刚刚灭国,老夫有些心灰意冷,辞了御书院的院正,想要去荒山隐居,那人怕是想挽留老夫吧,就把心中的担心说了,老夫既然闲来无事,见到七阳观左近颇是有些无依无靠的幼童,还有一些乞讨的残疾。心里一动间,就想到了道善的事情!道门只会施粥,我儒修则会教化,老夫就不信老夫做得不比道善好!所以,老夫就答应了那人的托付,一方面看护血碑看护七阳观,一方面因人而异的教授那些穷苦人的生计。两位贤侄看看,此时的七阳观,岂不是比以前的七阳观更是有生气?我儒修的济世之道远超道门……”
“切……”也就在北郭祯明有些眉飞色舞解释的时候,一个声音自高天而落。“萧某以为你是好心在此处为萧某看护血碑,可没想到你是存了胜负之心,在跟死去的道善大师比斗?”
随着声音,一个光影瞬时落下。站到了北郭祯明的眼前。
“啊?萧……萧真人?”北郭祯明微微一惊,看看跟数百年前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萧华,急忙躬身施礼道,“祯明见过萧真人,请萧真人见谅。”
“不必,不必!”萧华怎么会让北郭祯明施礼呢。急忙笑着将他托住道,“你我乃是旧识,你更是……在此帮萧某守护血碑,萧某如何能怪你?”
孔洁和孔风更是不敢怠慢,急忙躬身施礼,不过,那眼中又是带着一丝的惶恐了。
等两人施礼完毕,萧华见两人扶起笑道:“你等两人缉拿三个道门修士的情形,老夫已经见到!你等心怀正义,虽三人所犯罪行不在你等职责范围之内,你等依旧千里缉拿,老夫深感欣慰。老夫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是道门修士,就徇私舞弊。而且以老夫之见,这等丧尽天良之人,即刻诛杀了也就是了,以免夜长梦多!”
“好教萧真人知道!”孔风恭敬道,“我等只是捕快,并无决断之权,此事只能交由衙门公堂审判之后才能诛杀!”
“罢了,罢了,这都是你等儒修的事情,老夫不管!”萧华摆摆手,笑道,然后又是一抬手,一道大手的光影落到了血碑之上,“刷……”血碑很是轻易的被大手拔出……
“前辈这是……”孔洁有些纳罕,急忙问道。
萧华看着血碑之上的裂痕,还有其上的字迹,念道:“世间道宗早衰零,藏仙道门今日开,天下有我萧华在,敢叫弟子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