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九天的时间里,各种各样胜利传单被贴满了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自发形成的祭祀肖乐天神龛处,更是这种传单的集合之地,而且每天都有义务的大学生宣讲员,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讲解。
在十九世纪中叶,欧洲人已经给全球形成了固有的强势印象,落后民族甚至都不敢幻想有一天能够战胜这些西方强盗,能够打平就已经是举国同庆的事情了。
就在这样阴沉的时代中,肖乐天的胜利无异于阴云中透过來的一缕阳光,想不让民众注视都不可能。
千万百姓流着泪,高举着牌子开始满城大游行,码头已经挤不开了,人们就往山上走,到最后中山、南山、七星山上凡是能俯瞰码头的地方全都站满了人。
那一刻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丞相……丞相……丞相……”
大海上的肖乐天已经听到伴随风声的呐喊了,他早就换上军服站在船头,身后是豆腐块一样整齐的军官团,跨越地球的航行已经让他们变成了优秀的水兵,无论船只怎么颠簸,他们的双脚就跟生根了一样站在那里。
就连腿部受伤的萧何信也拄着拐杖在那里坚持着站着,无论谁劝说他都不听“我是站着离开琉球的,老子我也要站着回來……老子不是残废,用不着你们特殊照顾。”吼声中萧何信眼眶红润了。
肖乐天的出现引起了法国舰队的一阵骚乱,旗舰光荣号甚至调整了船体角度,好像是要发起进攻,碎浪者号以及另外的两艘战舰一看势头不好,赶紧调整船体姿势,斜向插了进去,挡在了丞相和法国舰队中间。
“所有法国战舰退后……这不是警告,这是命令……退回去,马上退回去……”碎浪者号一片骂声,旗手不停的发送这条措辞强烈的命令。
“通知那霸港……通知首里炮台……做好战斗准备,法国战舰再敢异动,立刻炸沉他们……”
一道道杀气腾腾的命令传递了下去,用的全部都是明码旗语,法国人看的是清清楚楚,直到这时候法国人才冷静了下來。
在光荣号上,布鲁斯将军被一群高级军官包围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苦劝“将军不要,请冷静一些……英国人已经为肖乐天护航了,咱们已经沒有下手的机会了……”
布鲁斯如同红眼狗一样向前猛扑“上帝啊,就是这个罪犯,就是他侮辱了法兰西,我要给骑兵营报仇……我要给远征军报仇……我要给特使报仇……我要给皇帝陛下报仇。”
“你们不要拦着我,装弹……炸死肖乐天。”布鲁斯如恶狗一样在甲板上吼叫,旁边数不清的士兵都看傻了,他们从來沒见过少将如此的歇斯底里。
“将军大人喝醉了……所有人回到自己本职岗位去,沒有命令不许开炮……所有人都退后,停止一切有威胁的举动……法国战舰不会向琉球丞相开炮……这就是旗语,买上发送出去……”
两名副官一左一右架着布鲁斯就往单人舱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好了将军,您的表现所有水手都看见了,您的表现皇帝陛下是能看见的……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乖乖,弄了半天布鲁斯这是在演戏啊,为了向拿破仑三世证明自己还有用,还是一条凶猛的猎狗,布鲁斯不得已在所有水兵面前演了这么一场戏。
一名失败的将军,如果他能够向皇帝证明自己的忠诚,那么东山再起也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不是有那么一名哲人曾经说过吗。
“守门的恶狗面对客人总是要狂吠一通的,就算恶狗很熟悉这名客人,就算他狂吠的时候尾巴是摇动的,但是这场例行公事的叫声还是不能避免的,因为狗总要用这种方式向主人证明自己的忠诚,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从而避免被烹饪的恶果……”
现在布鲁斯就是那条想要证明自己的恶狗,而肖乐天就是那名震惊了整个欧洲的恶客。
碎浪者号和另外两艘战舰的勇敢行动,让两艘英国战舰称赞不已,这个时代的英国海军奉行的是礁石精神,无论多猛烈的海浪也要勇敢的击碎他,哪怕同归于尽。
“如此弱小的海军,却拥有如此强大的敢战精神,假以时日琉球的海军必然不可小觑……嗯这件事我要记录在航海日记里,传递给伦敦……”
想到这里英国舰长整理了一下手上一尘不染的白手套,骄傲的下令“战舰切入法军队形之中,向他们宣告拿破仑三世的撤退令……发旗语告诉他们,现在琉球海域的秩序将由大英帝国皇家海军负责……”
狂,真他妈的狂,肖乐天眼睁睁的看着两艘英国护卫舰擦着法军船舷冲了进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撞上了,两艘英国护卫舰把整个法军战舰队列如同切死蛇一样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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