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栽自少年时曾见过第秒,不禁大吃一惊。百栽自说:“你可是第秒大师?你不是在四十年前遇害了吗?”第秒说:“别吵。”第秒说:“我在这里研习盖世武功,岂会死掉?少打扰我。”百栽自心想:想不到他居然未死?那这四十年来,他一直活在岛上?只听那道士说:“唉,这句注解看了近四十年,越看越不明白。”百栽自心想:八阵图,是一套武功?白小寸对三章说:“喂,叫我们来,是要练武功吗?”
三章说:“对,就是这套八阵图神功,令所有前来千湖岛的人,数十年来,没一个舍得离开。”善良的陈浩然说:“八阵图神功?大哥告诉我们事情的前因后果吧。”第秒尚在人间,证明千湖岛似非世人想象般邪恶。真相,快将呈现了。一直畏惧的杀身之祸并未降临,众人开始大着胆子参观首几间密室。不过,却有一个离群独行,去到最尽头的第二十三间石室。他正是之前那个呕吐的家伙。
不过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却绝不如先前的胆小和窝囊,反有一股叫人猜不透的神秘。探手入怀,取出火折子。燃点生光,照亮石壁上的刻字。
不同于第一间石室,石壁上除了刻有八阵图的最后一句遗恨失吞吴五字外,并没壁画和注解,只有一些上古的奇形文字。那人说:“哦?是蝌蚪文吗?”“八阵图神功?我一定要把你练成,再光明正大地回归中土,重夺一切。”
千湖岛的状况,与众人想象中大有出入。善良的陈浩然说:“大哥,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三章说:“那就长篇啦,一切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我和私利的两位师父,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张海图,似乎隐藏着极大的隐秘。”三章说:“两位师父方当盛年,武艺超群,在好奇心驱使下,便按图示出海探索。”“他们好不容易地,才找到海图指示的一个神秘荒岛。”
三章说:“两位恩师带同随行弟子登陆,发觉岛上了无人烟,荒芜之极。”“当然啦,现在看到的设施布置,是多年来我们苦心经营出来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且说其时我们四处查探,找到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面刻有八阵图三个大字的石壁。”三章继续说:“原来地面下赫然有二十三间石室,每室中都刻有诗圣杜甫的八阵图诗句。”“而首四句诗,都附有一帧壁画,和大量古人注解。”
三章说:“石壁上的注解明显是一套附会于八阵图的惊世武学,注解虽然众说纷纭,但两位师父乃是天纵奇才,对这闻所未闻的功夫,瞬间有所体会。”“分别开始传授一众弟子。”“岂知,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剧发生了。”三章说:“一些修为较浅的同门,竟因修炼这套八阵图神功,走火入魔,暴毙惨死,师父们这才惊觉,以他们的武学智慧,也显然误解了这套功夫,练错了。”三章说:“大错铸成,师父遂禁止门下研习神功,专心调较我和私利,作为使者。”“为了集思广益,我俩便在四十年前,首度邀请中原各大掌门前来,以求觅出正确的练功方式。”
三章说:“由于选的首批来宾全是武林精英,再没因练功而牺牲的人,不过对神功的见解,却是各有不同,分歧极大。”“数年过去,谁也没练成任何一间石室的武功,而且人人着迷,没一个愿意离开。”“于是,我们每十年便出动一次,邀请新血加入。”“师父为本岛取名千湖岛,亦希望不负此名,所以若有行事不法者,不肯前来出一份力的话,便会遭到灭门报应。”三章说:“可惜,第二和第三批前来的朋友也未能破解神功之谜,才会有今年的第四次邀请。”善良的陈浩然说:“那四十年来所有到千湖岛的人,全都还活着?但刚才看见的坟墓又是?”三章说:“不错,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来宾,不过一些本来年事已高的人,已经自然去世。”私利说:“至于那些坟墓,是用来纪念第一批死去同门的。”
白小寸说:“妖言惑众,那硬闯少林,残杀十八铜人的一战,又如何解释?”三章说:“那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十八罗汉护送方丈来此后,也因为神功的缘故乐而忘返。”私利说:“我们依足礼数邀请方丈,抵达寺中却适逢地震。”白小寸说:“原,原来如此?我白小寸早就觉得,内里别有隐情,哈哈。”善良的陈浩然说:“两位哥哥果然没骗我。”豹纹彭说:“且慢。”“你说被灭门者只有坏人,那摄拳门一家,犯何过错了?”一名弟子闻声而至,念念有词地翻查着一本册子。弟子说:“摄拳门,摄掌门一家,是这一页了。”
弟子说:“摄拳门摄掌门,暗中歼杀多名良家妇女,纵容门下欺凌弱小,证据确凿。”豹纹彭说:“摄掌门和我私交甚笃,岂会是这种人?”二人口中的摄拳门,正是邪恶的陈浩然初遇双使的地方。弟子说:“千湖岛为了形式令,特派弟子彻查武林人士的所作所为,请过目。”豹纹彭说:“强抢民女,侵占田产,杀害忠良,果然铁证如山,该杀,该杀。”册子上记有摄掌门的犯罪证据,巨细无遗,看得豹,光二人咬牙切齿。善良的陈浩然心想:太好了,千湖岛明辨忠歼,那老伯伯和青叔叔一定不会有事。三章说:“各位若对被灭门者有所怀疑,都可过来翻查此薄。”只见那神秘妇人说:“请问,可有一个叫黄古梅的女子来了岛上?”
三章说:“黄古梅,她不是一派之主,并没获邀,按情报记载,近年隐居于而洪山草菇岭。”善良的陈浩然心想:想不到千湖岛会知道叔叔仇人的下落,回去后,我一定要告诉他们。白小寸心想:这女人,怎么在找我的女儿?善良的陈浩然说:“四爷爷。”白小寸尾随神秘妇人,追出石室外。白小寸说:“停步,你究竟是谁?”那妇人说:“哼,你白小寸心里只有石晓翠,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白小寸说:“这声音,你,你是晴雯?”
此人正是白小寸妻子黄晴雯。黄晴雯说:“呸,老娘跟你非亲非故,别叫得这么亲热。”白小寸说:“果然是你,这些年来我总找你不着你们母女,古梅没跟在你身边吗?”黄晴雯说:“古梅廿多年前失意于青史,不知所踪,我以为她到了这里,才前来查探。”白小寸说:“幸好现在知道她的住处,我们回去找她,一家团聚。”黄晴雯说:“回去?青史夫妇毁了古梅一生,不能宽恕,我们就在这里学一,两种厉害武功,回去教训他们。”白小寸说:“好,好痛,你先放手好吗?”黄晴雯扯着白小寸耳朵,往其他的石室走去。
三章说:“三弟,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你不用再担心吧?”善良的陈浩然说:“大哥,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何你们派令之时,不言明岛上情况?因此惹来这么多误解。”私利说:“唉,直言相告,世人未必会信,反过来说,若天下间不管武功高低的家伙全部涌来千湖岛,就更不得了。”众人边走边说,来到第二间石室。百栽自抬望石壁,彻底入迷。善良的陈浩然说:“爷爷,岛主说可以自由离开,回去吧。”“免得夏妹和师父担心。”百栽自说:“不,别急着走。”“难得有如此难能可贵的机会。”
百栽自说:“岂可轻易放过。”只见石壁上的图像乃是一名剑客,名成八阵图五个大字下,插着一柄巨剑,地上面亦布满备用兵刃,八阵图的第二句诗句,似是藏有一套剑法。两名剑手腾空对拆,剑势弯曲,竟然呈现刀气。百栽自说:“吴钩者,弯刀也,就是说出剑之时,要运使弯刀刀意。”“剑刀殊途,真的可以合一施展吗?我只觉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