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傅家肯办婚礼,不用说是让你去做一个检查,就算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该心甘情愿。”老爷子直说。
把他们祖孙之间最后的那一点点感情,也抹杀的干干净净。
戚雪都震惊了,嘴巴一张一合,最后还是吆喝出来:爷爷,您说什么呢?您怎么能这么说?
“小雪。”戚雪妈妈在旁边叫了女儿一声,戚雪气的别开头。
“怎么能这么说?就凭傅家在省城是头号富商之家,就凭傅家公子配让你堂姐做这些。”老泰山继续说。
“傅赫他就算再怎么了不起这婚也是他先提出来的,傅赫他就算再怎么了不起,也是他起得头,凭什么现在要畅畅去做那种事?”戚雪继续为姐妹打抱不平。
“你这丫头,就不能少说两句?”奶奶也说她。
“你去还是不去?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了去?”老爷子继续敲着桌子跟戚畅说。
满屋子里除了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别人的呼吸声都那么微不足道。
戚畅看着那个当过兵的老人,然后想起年少时候在他膝下玩乐的画面,却只是淡薄的一笑。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戚畅什么时候那么听话过?”戚畅冷冷的一声质问,然后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戚畅,你给我站住。”
“畅畅……”
之后多少人叫她的名字她都听不到了,因为,门一关上,她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都被隔断。
突然觉得脑子像是被什么给冻住了,什么也想不起,只是站定两秒就又迈开步子,在悠长的走廊里,大步的走着。
她回到办公室,彻底与外面的一切都隔绝,然后独站在玻幕前望着外面大半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从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就很恐慌。
后来,她习惯了这种恐慌。
再后来,太多的流言蜚语,让她更喜欢站在这里,俯视着外面的一切,似乎可以让自己的心麻木。
只是,别人怎样对她她都可以不理,她最亲爱的家人,凭什么也那么对她?
他们不信任她,却还要那么逼她。
只有陈颖才明白,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到了夜里十二点,海边的烟花还在继续,她却只是孤独的坐在玻幕前的大沙发里。
这一夜,她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呆在办公室。
这将近三年,她像是把自己卖给了这座酒店。
家对她来说,早就不知道是什么。
至于傅赫……
去特么的傅赫。
就是他,她才会被逼到这份上。
爷爷奶奶把他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可是鬼知道那个大少爷在想什么呢?
对于他抽风式的表现,戚畅表示丝毫不理解。
她总还不至于傻乎乎的以为他为她煮一顿饭就是爱上她了吧?
想起他那阴阳怪气的笑就觉得烦闷,想起他那句就算不做检查也知道她不是处,她更是恨不得问候他的八辈祖宗。
总之这场婚姻……
傅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当他在她的门口停下,打开那扇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床上却是没走进去。
他心里想的到她今晚可能会很大压力,她对这一场很在意。
她是不是想一辈子都跟安逸对着干?
凌晨四点多,她办公室的门才被推开,她还在沙发里浅睡着,那声音很轻,轻到不足以把她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