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一边嚎叫一边也在动着脑筋,他活着的时候以为“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于是在痛苦的好嚎叫他高高兴兴的运用着自己的智慧,奈何牛头7和马面458都不给他显示智慧的机会,根本不搭理他,没有对话的平台什么智慧都是毫无益处的,你忽悠不到人家有智慧又有屁个用处。
于是,就只有独白了,也就只能在内心里写作,这也是王小波活着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他没有这样的认识,他无法想象写作只能写在自己心里是怎样一种情形,“人在写作时,总是孤身一人。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是一些出的信。写作的意义,就在于与人交流。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在写。”他不怕孤独,有老婆和小姑娘就是再孤独他也是不怕的,何况还有写作。可现在写作还是写作就是没有哪个鬼可以看到罢了。
除了那看不见的写作他还剩下的就是嚎叫了,幸亏是鬼要不然嗓子早就哑了。
然而王小波却很是不肯甘心,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有罪的,那刑法本是应当制止的,也实际上就是二十万年没有用的了,而且,在天使之城的脚下,那西方的地狱里也是早就没有这样的律条了。“人该是自己生活的主宰,不是别人手里的行货”对此他深信不已,同时他觉得自己愿望,这是一些个人的私事儿却受了公权力的粗暴干涉,真是无妄之灾。王小波从来就不是一个革命者的,他没有打算牺牲自己去唤醒什么人,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他说:“吃苦、牺牲,我认为它是负面的事件。吃苦必须有收益,牺牲必须有代价,这些都属一加一等于二的范畴。”现在的吃苦和牺牲却是没有收益和代价的,他深深的为自己不值,可又没有办法,牛头7还在拔出杂草,马面458也还是敬业的将其套弄粗直后塞进王小波的谷道。这些苦头很是没有道理,王小波也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所以他越的相信“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他现在也是这样的。
然而愤怒和无能的不只是他,牛头7和马面458也同样无能和愤怒,他们难道就喜欢干着差事儿,他们又不是变态,没有王小波那么美妙的性趣,他们只是工作而已,并且这不是他们喜欢的工作,辛苦不说了关键是没有实惠,还比不上户籍警当然和管治安的比差距就更大了,这是不言而喻的。
和王小波的痛苦如出一辙,牛头7和马面458也为公权和私事儿的矛盾心存不满,区别只是它们不满的是现在手里的公权干不了什么私事儿,这对于公务员来说简直就是羞辱,要是公权不能私用谁还当这劳什子公务员。
然而,动刑时它们俩儿却毫不手软,一方面是说不定上面会来抽查,即使不来领导们也可以从王小波的歌声听出所以然来,不作为是不行的,少做也是很容易出纰漏的;另一方面,不满总是要泄的,王小波就是很好的出气筒,虽然说工作不应该带个人情绪,但公私哪里分得了那么清楚呢?
这会儿来了围观的,人不多,三两只小猫而已,一看就是刚来的,围着一个松散的圈子对王小波的屁股指指点点,有知识比较丰富的就开始传播:“这是李银河的老公,前。”
可这话一出围观者的注意力也就都转移了,毕竟李银河比王小波更热,更是焦点。
本来就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对新鲜事物的热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比他们那啥的持久力还要脆弱短暂,看了两遍就兴致索然的散了,只留下王小波反复的唱着民族与美声。
王小波也想走可是他走不掉,要是可以走掉他一定会走掉的,走到别的地方去,哪怕随便做点儿什么都好,王小波思考着:“做点儿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可以的,比如说养猪或者写作都是很不错的,把小姑娘带回自己家推d在地毯上也是必不可少的。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可现在却出了可以去明辨是非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倒是真的,至于明辨是非却是未必,带不带引号都一样。
明辨是非是最无聊甚至有害的,照王小波看:“真正的幸福就是让人在社会的法理、公德约束下,自觉自愿的去生活;需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需要满足之后,就让大家都得会儿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