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答道:“以前的没有用完,我这里还剩着一点儿,炼制一个储物戒指是足够了。”
“咦,有事儿。”风命传音道。
吕清广连忙看向灵识束的画面,一群持着火把的男男女女,聚在村间路口的高大榆树底下,吵吵嚷嚷的,一会儿,人群急急忙忙的向小阿尔家走去。
“塞缪尔,快开门,塞缪尔·爱迪生,开门。”人群在小阿尔家门前叫喊着,一个男人用力的垂着门。
“什么事儿?”门里想起小阿尔父亲的声音,接着是匆忙的脚步声,门开了,小阿尔的父亲出现在门口,“生什么事儿了?”他诧异的问道。
那男人暴躁的大声说:“我儿子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村子也没有找到,附近他常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有人看见他下午和你儿子,小阿尔在一起,你儿子在家吗?”
小阿尔的母亲也早就醒了,穿着睡衣,披了件大围巾跑着去叫小阿尔。
睡熟的小阿尔被推行了,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之后说:“他还在那儿,我等呀等呀,他却不和我一起回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小阿尔是什么意思,就跟着小阿尔一起去找,等他们看到泡在水里的尸体才知道,的确是等不回来了。
小阿尔在火把的照耀下找到白天自己的观测点,原位站好,认真的接着看,不,不应当把这严肃的事情称之为看,这太轻慢,太不严谨,应当称之为观测,这是严谨科学的目光,那目光射出的是科学的光芒,是不可轻忽不可慢待的。
女人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是生离死别的哭号,对此小阿尔很不习惯,他恨不得闭上耳朵,这声音影响了他的研究,让他不能专心致志,这是多么令他痛苦的事情啊,他宁愿自己的耳朵聋了也不愿意分心。聚精会神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任何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令他厌恶,无论是那哭叫的女人还是他自己的耳朵。
死去的孩子被捞上来了,人们往回走,可没有人愿意靠近小阿尔,这孩子太可怕了,比魔鬼好不了多少。
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被叫醒,被自己的父母告知要远离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千万不能单独和他一起玩耍,绝对不行,那样会死人的,死人懂吗?已经有一个孩子死了,谁要不听话就会是第二个,第二个。
小阿尔也很难过,他的观测无法继续了,他的观测对象被破坏了,被没收了,这让他很气愤,可也无可奈何,他向父亲申请明天再去游泳,他还想再观测一次,可换来的居然是一顿暴打。这让小阿尔难过极了,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每个向世俗挑战的科学家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数不胜数,但是,小阿尔不会是他们的一员了,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在他狂妄的执着刚刚冒头的时候就被父亲的拳头教诲得明辨高下,从此,他的一生都将完全的不同,另一条道路再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和以往的死硬分子不同的,和谐的美好大道。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一天在水塘里淹死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另一个可能成为比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更死硬的真理捍卫者也死去了,剩下的是另一个人生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