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慈悲大妖王宽容的说,“没有你说得那么糟糕,大家都tǐng尽力的,也都不容易。”
吕清广不依不饶的指责道:“可他们是在演戏。”
慈悲大妖王用看透一切的睿智说:“生活本就是一个大舞台,都是在演戏。”
此时吕清广疑窦再起,连紫府的自控系统建设都暂停了,在此极重所有的心神细细的审视眼前的世界。
罗马士兵在外面叫喊着,监牢的m-n打开了,耶稣基督被拖了出去。
他背负上十字架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这条路他是走过的,就在前不久,和他的信徒一起从这里走过,也是选择的这么一个路线,这是宿命还是巧合呢?
他感觉到饥饿,真是奇怪,先感觉到饥饿而后才感觉到十字架的沉重。
这样的先后顺序说明了什么呢?
他侧过头,去看簇拥在街道边上的人群,人很多,街道很窄。那些脸庞似乎是熟悉的,可是他不敢确定,他分不清他们中间有多少是他的信徒,或者有多少曾经是信徒。这些面孔已经改变了,已经不是他上次见过的那样子了,这才过去几天呀树叶都还是那个样子,但人却变了。
还是那些脸孔,还是那些眼睛,上一次的追随者这一次的看客。
他觉得这是一个舞台,但他分不清演戏的是他还是他们。
当耶稣基督觉得是在演戏的时候吕清广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这似乎并不是在演戏,演戏不应该这么虚假这么缺乏美感,演戏的话总是要有表演的,不至于如此的木讷。
难道生命就真的是在舞台上虚耗么?
游街的路并不算远,可这个小镇就只有那么大一点儿,人也只有那么多,总不好走过去再走回来吧。
这儿是在上刑场,请严肃一点儿。
的确,没有人欢笑的,但总应当有些欢笑的吧,难道不是在看戏么?
却又没有哭泣的,在路上没有,一路上都是静默的,围观者、士兵、背着十字架的死囚,都保持着缄默,这似乎又是一处不可思议的地方,总应当有一个放屁的吧?
当囚徒被钉上十字架的时候开始响起了哭声,并不响亮,却很快的感染传播开,一些围观者都落泪了。不过这泪水并不持久,一忽儿就散去了,看热闹的人也消散了干净。
留下来的是看守的士兵和死囚的亲属,他们等着最后的jiāo接仪式。不过那不是在今天。
基督耶稣的血在流淌,和其他十字架上钉着的人一样,他们流出的血也是一样的。
基督耶稣的血没有丝毫与众不同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
这多少让吕清广感到一丝悻悻然,如果基督的血真的是宝贝,那么自己这回也能小小的收获一把,哪怕没有自己的血那么强烈的能力,只要是宝物就好,就算自己不要慈悲大妖王也能丰收一次的,他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但眼前的景象让吕清广彻底的失望了,不过,想一想又觉得正常,如果基督耶稣的血真的是宝贝,那么多的位面能收集多少基督的血呀还不满世界都是贩卖基督的血的了。
那么耶稣基督的血就一定毫无价值吗?
吕清广觉得也不尽然,联想一下自己,在牛小m-ng生活的那个地球上也是有另一个自己的,他的血可不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么。吕清广想起了那个叫吕师的山寨版自己,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位面,以后还会不会再去那里,但有一点也许是和这里相通的——耶稣基督也是一样的,位面中出现的这个不过是山寨版的,他并不是真正的基督耶稣。无论有多少的位面世界,耶稣基督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其他的不过是投影的投影,山寨的复制品而已。即使他以为他就是基督耶稣,即使他的一生跟基督耶稣一模一样,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但……不是就不是。
十字架上的基督耶稣在流血,但吕清广已经判定了那流出来的不是基督耶稣的血。
一个山寨的生命体依然是生命体,他的血不停的滴落,他的生命也无可逆转的在流逝之中。
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他的耳朵听到遥远地方传来的神秘声音,他的神智渐渐的h-nlu-n了,终于昏m-了过去。
突然,吕清广发现另一个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他先前一直最为关注的信仰之力。
在这一刻,吕清广看不到丝毫的信仰之力,一点儿都没有。就当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联系到以后耶稣基督的信徒在世界范围的扩张,这个时候不可能就一点儿信徒都没有了。是的,不可否认,人类的变脸能力是异乎寻常强悍的,在来的路上,基督耶稣自己就亲自见识了这样的突变。可是,如果每一个信徒都在同一时刻里一起变了脸,这就不是人类的劣根x-ng可以解释的了,就算是叛变也不应该如此整齐,更何况这个时代信息量和信息传播速度都是极低的,不可能群发短信,也没有广播,如此统一的行动相当的诡异。
吕清广没有使用血s-m-n户再退回去重新来一遍,他还不至于因为一次的意外就畏惧使用血s-m-n户,而是在这十字架前的夜幕下他再次感觉到yīn谋的味道。
“老甘,”吕清广担心的问,“你有没有感觉这像是别人玩儿的圈套。”
这段的资料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在专m-n研究,而主分身跟吕清广一起,因为要负责安全对整个环境的观察更细腻,以防备的就是怕掉进别人设下的陷阱里。对于yīn谋的味道,一直在战lu-n之中捞饭吃的慈悲大妖王可比吕清广敏感,而且看得更清楚更专业,微微一笑,虫子脸淡定的说:“别紧张,没事儿的,不是跟咱们设的陷阱。”
“那还是有陷阱了”吕清广警惕的追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对咱们来的?有陷阱就有yīn谋,就可能出事儿”吕清广说着不自觉的有些jī动,“我老早就感觉有yīn谋的味道了,这里一定有问题,不管是针对谁的反正咱们是赶上了,那就是对着咱们的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