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迈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越走越快。
一点感慨可以有,可要是沉溺于其中就只能耽误事儿,走着走着吕清广就已经走了了自己的小小感怀,加快脚步赶向走廊中的那一道小门儿。
小门儿依旧在,依旧是不用涂抹血液就可以直接穿越进去。
门后依旧是枯井,枯井口的天还是那么的蓝云还是那么白。
枯井中的两只蛤蟆依旧在,依旧是那惊恐不安的状态。
吕清广无暇顾及蓝天白云和惊恐的蛤蟆,灵识裹挟着质子级的血气直扑墙壁上画的那一扇门。血气的渗入立刻让画中的门户泛起了灵力波动,吕清广毫不迟疑的往前一窜,穿越了过去。
白雾轻飞,无定的光从白雾中透出来,那光仿佛也是雾,缓缓的在流动。很慢,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恍若水中的飘絮,如果水有这样的清这样的透彻。
白衣的文士仰头望着不知名处,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回头来,却见吕清广从雾sè中窜了出来。他微微一笑,惨白的脸上充满了愉悦的神sè,说道:“我就知道会是你,你这一次回来又是什么事?可曾遇到慈悲大妖王了么?将小黑的魂魄给他没有?可有救治的希望吗?”提到小黑他的平淡就不见了,变得焦急而无措,眼中的愉悦也被担忧给全面的替代了。
吕清广却笑而不答,一挥手,敞开了封闭的待客区域。
一道黑气从其中直飞而出,在白雾中极为明显。
黑气往白衣文士面前凝结汇聚,下一刻就重现出人形来,却正是白衣文士询问的兄弟。
“大哥,我来了。”小黑也有些激动了,一把抓住白衣文士的臂膀叫道,“大哥,大哥你还好!”在这一刻,黑虎好似不再是一个东方神界的得道神兽。
白衣文士微笑了,轻轻拍拍黑虎的肩膀,轻松的说:“你也看到的,我不是很好么,我一直都是很好的。现在也是。却是你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你的本体居然都来到了,真是好呀!恭祝你本体和分魂合一!”
“可大哥你呢?”小黑急迫的问道,“你难道真的不再和本体融汇了么?难道你就一直这样不死不活的下去么?”
白衣文士淡然一笑道:“这样挺好的,静静地想一想,也许想通了就好了。”
“还是融合!”小黑低声劝解道,“一旦融合,你身上的伤也就立马会康复的,一下子就会好的。我就是,分魂虽然经过慈悲大妖王修复可依然残破衰败,然而回归到本体之后立马就能痊愈,跟新的一样。”
“跟新的一样?嘿嘿哈哈,我正是怕这个跟新的一样。”白衣文士苦笑着回答道,“跟新的一样的我还是我么?那个我容得这个我么?你不必再劝了,我知道你是好意,然而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去做的。好啦,不要说我了,说说你,你现在回到赵真人身边儿了么?外面的情形又是如何的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得到过外边儿的消息了,倒是很想知道各界现在究竟如何。”
黑虎早有准备,立刻递过一个古朴的玉简瞳说:“大哥,你慢慢的看。我此来还有一点儿小事儿想要大哥帮助,现在高天原为主的宵小之辈一窝蜂的来袭扰我昆仑祖脉,在位面中已经拉开了阵势了,大战一触即发。此一战规模很大,估计不是短时间能完结的,也同样是耗费巨大的。大哥,这里的资源是不是可以调一批出去?现在东方仙界的资源很紧张,要支撑这么大的战役困难是很大的。大战打的就是资源,没资源可就打不下去了。我想着这里的资源储备是现成的,调集出来用用岂不是就解了燃眉之急了。具是为了昆仑祖脉,为了华夏一族,也是为了仙家一脉,我觉得应当让这些资源发挥出作用,如果不用那就是死物,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的。大哥,您说是么?”
白衣文士又笑了,眼睛在黑虎身上反复的扫了几遍,然后轻叹一声,从黑虎手中接过玉简瞳来,握在左手中,右手拿出一张符箓来,递给黑虎。
黑虎赶紧接住,却又不放心,问道:“大哥,这是哪个库房的通行符?”
白衣文士转头看了看吕清广的表情,却并未见到自己预计的,在心中叹口气,答道:“是你们最需要的——仙石。”
黑虎的脸上立刻就放出光彩来,喜滋滋的一笑。对白衣文士一拱手,然后就要奔出去,才抬脚却又停下,问白衣文士道:“大哥,有这个是否普通库房也是去得的?像上一回你给我的通行符一样么?”
“不同的。”白衣文士回答道,“以前给过一张通行符给你,那是普通门户通用的,但这一张却不同,是专用的,只能进入仙石库,别的地方都是去不了也不能去的。”
黑虎苦着脸道:“这可是个麻烦,那一张符在我的分魂自爆之时毁掉了,现在我不是连这里的门都出不去了么?嗨呀,那还拿个屁的仙石呀!大哥,你还有通行符没有,再给我一张,普通门户用的就行了。”
“哼,你当这是平安符么?想要就伸手!”白衣文士没好气儿的说,“没有了,没有了,早就没有了,你伸手找我要,我拿什么给你呢,我也是没有的。这个符又不是我炼制的,我也就这么几张的。当初给你的那一张通行符就是我自己用的,给了你之后你可曾见我走出过这道门么?”
黑虎无法,只能够掉头来求吕清广:“吕老哥,你是不需要通行符就能进入密道的,你带我来的,你一定也有办法穿过大哥房间这道门的,是不是?再帮我一把好么,战斗就快要打响了,没有物质如何战斗呢?”
吕清广无奈只得将黑虎重又请回到手镯空间的待客区域去,然后并不急于离开,掉头来想要和白衣文士好好谈一谈,却不料还没有张嘴呢,白衣文士就抢先一步说道:“我不合适跟你说什么,我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呢。”他举起手中的玉简瞳摇了摇,“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我说的很可能会误导你,将你引入到误区去。而过去,”他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连眼睛都闭上了,好似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不能对你说什么,我现在甚至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正发生于过去的了,我的话说了也许是对你最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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