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自由心证的认定那是坏笑，所以坚决不去看虫子脸而盯住佛脸，混不顾那两张脸是一个家伙的。

佛脸似乎也跟吕清广一样觉得虫子脸是一脸坏笑，将虫子脸挤到一边儿去，对着吕清广轻声一叹：“唉！这问题也许只能问你。当然，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你。广龙呀，曾经，我拿这个问题问过你。你应当是知道的，可你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就不知道了，你现在问我，我拿什么告诉你呢？”

吕清广可以肯定，虫子脸刚才确确实实是坏笑，而且不仅是对着现在的自己坏笑，也是对着曾经的自己坏笑。

“求不得即是苦。”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慈悲道，“放开吧，我们继续说这里的事情。”

吕清广点头。

似乎是慈悲大妖王自己也觉得虫子脸的坏笑太过分了，所以虫子脸被扔到了后脑勺，佛脸居中摆正，缓缓开言：“分叉点是在地球上，生长的起始点也就在地球上，也就是说这个分叉点的空间定位点已经确定了。而从时间上来说，分叉点出现之前，这个位面世界是不存在的，只有在分叉点出现的那一刻，这个位面世界才被衍射出来。在第一时间里衍射出的是离分叉点最近的。也可以说是包裹住分叉点的地月系，在下一秒是太阳系，然后是银河系，再是河外星系。可是，这个分叉点因为先天不足，注定是一诞生就会毁灭的，所以在河外星系诞生却还未开始生长的时候，这个位面世界就已经开始了破碎，破碎开始的那一刻，生长也就停止了。太阳系已经长成，银河系还只是初具规模，为数众多的河外星系连雏形都还没来得及展开。虽然没有生长成型，没有空间展开，可是物质都是存在的。”

“像孵化没有完成的卵？”吕清广问道，刚才佛脸说的他有点儿不是很理解，感觉跟鸡蛋似乎有些像。

佛脸庄严肃穆，沉静地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三秒后睁开眼，摇头道：“这种理解方式不太好，容易产生歧义。换一个比喻吧。这么说可能你好理解一点儿：以前就存在的世界可以看作是一个电子游戏中的任务，分叉点呢，可以看做是电脑设定的自动储存。新的位面世界生长就是打开这个被另存了的任务。因为存储错误，所以任务没办法被游戏打开，等于这个位面世界无法正常生长。可是存储是进行了的，这个不能打开的备份拥有同样多的字节。嗯，存储的方式是压缩包，压缩得非常厉害的压缩包。”

吕清广本来还有点儿懂，佛脸不说似乎他还明白点儿，越说就越是糊涂，两眼中尽是茫然。

虫子脸强行挤出来，扭曲着一张脸说：“因为分叉点我也不懂，所以解释新的位面世界生成过程自然是含含糊糊的，你将就着听吧，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儿。新的世界在分叉点被衍射出来，至于为什么，几乎没人能说得清。”

吕清广倒也一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想不通的就不去强迫自己了，挑明白一点儿的提问道：“太阳系已经完全成型，银河系基本成型，河外星系还没成型，那么咱们跑那么远干嘛？为何不去拿成型了的？不是说只能是大罗金仙以下的才可以在位面世界中出手么，你来了这么多分身，为什么不去抢好的？”

“笨！好赖不分四六不懂。”虫子脸趁着佛脸还没将自己完全挤走赶紧发言，说完就转移。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抢占了地盘儿之后，善意的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成型的并非是有价值的，没长成的才是价值最高的，越是没长成的可塑性才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