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旦·狮心早晨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没有成了头号嫌疑犯的自觉,是的,他并不知道吕清广和太古灵族将他定位了首要的调查对象。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梦他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噩梦,这一点他很清楚,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美梦了,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开始噩梦就一直纠缠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一夜也没有放弃过他。现在,约拿旦·狮心已经不奢望做美梦了,他只是希望哪一夜可以不做噩梦,是的,只要不做噩梦就好了,什么噩梦都不做就那么无梦到天明就好了,可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奢望。一个难以实现的不切实际的奢望。
自从噩梦不断约拿旦·狮心就开始让自己习惯遗忘,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就将噩梦从头脑中驱除干净,仿佛那是属于黑夜的。
约拿旦·狮心起来的时候,他的弟弟面包干儿也起来了,和他一起起的床,然后一起到马厩里给各自的坐骥填上新料,再一起举着小**尿了今天的第一泡尿,今天面包干儿的状态不错,尿得比约拿旦·狮心还要远。
然后就在厨房里打水吸了个脸,约拿旦·狮心用劈材生起了炉子,面包干在门外取回了了送奶工放在门外的羊奶后,打了五个鸡蛋,端着大陶琬用一个木勺子不住的搅动着,面包干儿是逆时针的搅着蛋,他喜欢干这活,喜欢看蛋黄和蛋清被搅碎,喜欢看粘稠的蛋液冒起泡泡,是的,他喜欢,他喜欢看鸡蛋在炉子上变成金黄色。
炒鸡蛋可不仅是早餐,也是中午饭,约拿旦·狮心炒好了金黄色的鸡蛋,将一个大面包切成片,每两片儿中间夹着炒鸡蛋。他一共切了八片儿,两片儿是一组,就是四组,这是他和弟弟的早饭和午饭,当然,要是中午经过果园时有成熟的果子,他还可以加上一个果子作为午餐的加菜,最好每人一个。
两兄弟一人喝了一碗羊奶吃了一组面包片儿夹炒鸡蛋之后,约拿旦·狮心将盘子碗泡在洗碗槽里,对弟弟说:“天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说完就带头就带头往外走,从马厩牵出了马来,备上鞍子。
面包干儿对马的热情从来没有减退过,从见到他的小马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是这样,约拿旦·狮心相信以后还会是这样的。面包干儿对马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仿佛他生来就是骑马的,可约拿旦·狮心知道实情,事情的真相是他弟弟在来到南极亚拉之前从来没有骑过马,可小面包干儿第一次骑马就骑得非常好,完全像一个老手而不是一个第一次骑马的小崽子。这让约拿旦·狮心感到自豪,也放下了心,在南极亚拉不会骑马可不行,这里的山路不好走,有时却要走很远的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骑马的,步行是极少的,而吕清广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步行的,这是一个偶然,也许只是偶然。
两兄弟关上门,骑着马向镇外走去。
“他们这是要出镇子,传送阵会在镇外吗?”吕清广着急的问道,要是传送阵再镇外那就要杀出重围了,要是那样还不如不进镇子呢,虽然这里的士兵对他构不成威胁可是杀出重围可不是好玩儿的,从内心讲,吕清广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对于杀虐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反感。哪怕是在精灵界的异度空间组队时见多了厮杀和死亡可依然没有改变。再说,镇子外面的荒野里可没有什么建筑,没有房子就没有门,到时候要是有个万一连逃进空间乱流里拼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那可是真正的绝地啊!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吕清广最不喜欢的就是绝地了,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多好,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得已还可以进行战略转移,死守一处可不是明智之举。虽然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起码吕清广不喜欢身陷险境,更别提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