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他搀扶着牢头从厨房里出来,一直到院子里,就坐在白天他们坐过的地方。午夜冰凉的空气让胡伯特全身一阵颤抖,这凉意更增加了他心底的不安感,他紧张的盯视着牢头浑浊的眼睛,眼屎在牢头的泪泉上紧紧的附着着,黄褐色,黄色的成分更多一些,还有一些白色和暗淡的深灰色在里面,像是浓缩的鸡粪,那鸡还是消化不良的。
“出了什么事儿?”牢头声音冰冷的问道。
胡伯特惊喜的发现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酒精的味道,那冰冷的语调让他心里暖洋洋的,用这样语调说话就说明牢头已经清醒了,清醒了就好,胡伯特已经顾不得那语调里的冰冷了。
“好事儿,”胡伯特满脸堆笑的凑在牢头面前,完全无视牢头满嘴的臭气,讨好的说,“这么晚了当然是大好事儿,要不我也不敢上门的。”边说边拿出一个装金币的钱袋儿递到牢头手里。
牢头左手接过钱袋,右手把钱袋打开,在月光中金币的光辉依然璀璨,他左手轻捏这钱袋默不作声。这交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都点儿风险不过也不大,可这深更半夜的急着交易就太不寻常了,这里有问题,牢头下意识的感到危险的临近有些不放心,可到手的金币也万万没有再放手的道理的。
胡伯特心里焦急可脸上都一点儿没有流露出急迫的样子,他小声的对牢头交心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对方的家人就在城里等着呢,我也是才拿到钱,一点儿没敢耽误就过来了,这笔交易是急了点儿,不过价钱也合适不是。”
“他们要找的是哪一个?”牢头盯着钱袋儿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嗯,”胡伯特有点难为情的样子,略一犹豫仿佛艰难的说道:“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他们说两个都是。”胡伯特知道这样的要求容易引起牢头的警觉索性自己把怀疑先挑明了。“他们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个也是一次交易两个还是一次交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儿钱。嘿嘿,我还巴不得他们再多几个呢,你说是不是。”
牢头捏着钱袋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有理会胡伯特的话而是又打开钱袋儿仔细的看了一遍。
敏锐的盯着牢头的胡伯特知道牢头这是在质疑钱数,心里安稳了,只要你愿意收钱那就好说了,当即小声补充道:“这只是一半,还有一半等人出来就付,每个人可是十枚金币的价格了,这样的好事儿可是很难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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