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不行。”风地提醒道,“它以弧形折线前进,早晚有撞上昆仑祖脉的时候,就算咱们挡着撞不上,但聚拢的那一刻总是有的,避免不了。除非咱们逼它后退。”
吕清广望着逐步逼近昆仑祖脉的虚空间,灵识束中一声冷哼,命令道:“被动防御处处受制于人,终不是善法。不再堵截了,咱们迎着它去,看他退不退。”
“好嘞!”风地答应着,灵识束推动着血色门户往虚空间就直撞了过去。
虚空间原式不变,只是对着血色门户这个方向伸出一个尖利的角来,好似骑士的长枪。血色门户是平板门的造型,虽然有门框,但是总体上依然是平板装的,就是侧面也同样是平板,只是窄了一点儿,但对于如山的造型来说也同样是足够宽阔的,比盾牌貌似还宽。现在看上去,这真的就是矛与盾的矛盾冲突了,真要撞击上的话,同样的材料盾指定要吃亏,不说别的,光是伤害程度就没法对比,你伤不了别人不是。这跟汽车撞人是一样的道理,说什么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都是屁话,性质的不同就决定了人必定要吃亏,而车却不可能吃亏。
风地一看这样的局势立马就急眼了,跳起叫道:“咱们吃亏呀!”
“吃亏也撞。”吕清广发了狠,也不给风地下命令了,灵力鼓动,通过灵识束往血色门户灌去,并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血色门户的指挥权。血色门户轰然一震之后体积却猛然缩小,变得凝实厚重,速度提升十数倍,先前加力冲去。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变化,虚空间要变也已经来不及更改了,这么近的距离,待血色门户的变化被幕后人等认清时撞击已经迫在眉睫了。此时再有什么招数也来不及用了,血色门户跟虚空间的尖角猛的撞击到一起,轰隆隆的巨响在地宫中回荡,烟尘被激荡起来弥漫开去,地宫中一片的尘埃飞舞飘荡。而在其中,在碰撞发生的地方,血色门户依然如故,可那个生出尖角的虚空间却支离破碎,快速的散入到其余的虚空间中,有的是被吞并了,可绝大多数都是被保护了起来,等待着重新的投入战斗。
吕清广在护罩里的元婴之体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顾羽如看不出端的来,晨满也觉着有些怪,但仗着稔熟,仗着吕清广对他一直都挺亲切的,就开口赞道:“了不得!这一撞让他们也知道点儿咱的厉害。好家伙的,你的一次性法宝倒还真是犀利无比,不仅能在时空乱流包裹中脱离而出,还能迅速恢复,而且能跟空间法则形成的虚空间硬拼,还完胜!强!,真是太强了,就凭这就够让他们胆寒的了。”
久没说话的慈悲大妖王接过话茬说:“小满别竟说好听的,对方是些什么家伙你能料得全么。”慈悲大妖王停顿,晨满知道这并非是问自己呢,不敢出声。慈悲大妖王自问自答:“不能。别说你,就是我也看不透猜不全会有何等存在来了这里,又有何等的存在在远方观望。胆寒么?也许会有那么一些小角色胆寒吧。可是真正厉害角色不会,他们只会更警惕更小心,出手也会更毒更狠,而在出手之前则会有更多的试探,他们会动更多的关系,调集更广泛的人马,会有更多的阴谋算计。千万不可大意,不要以为对方会全都胆寒,更不要以为胆寒之后就会退却。不,并非如此。胆寒之后他们会进攻得更疯狂,因为恐惧只会让部分存在退却,其他的则不会的,他们会坚定消除恐惧源头的信念,会不死不休的缠斗。特别是对咱们更是这样的,他们可不希望咱们站了上风,那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晨满受教的点头,可眼中却还有一丝不以为意。
慈悲大妖王对晨满苦笑一个,主分身指点着他英俊的脸说道:“你小子还是没有完全听进去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还有我慈悲大妖王这个里外存在?”
晨满嘿嘿憨笑两声点头承认,这也是一种马屁,同时也是真正的崇拜。
慈悲大妖王摇晃着脑袋,虫子脸哀叹一声转到了后面儿去了,慈悲的佛脸庄重的说:“知道吗,我的分身都坠落了好多个了,大意不得呀!一点儿的大意就会带来大滩的血,你有多少血来流呢?”慈悲大妖王虽然是在对晨满说话,但大家都明白这话更主要是在提醒吕清广。
吕清广自己也明白,自己现在目前有些得意了,虽然这不算啥,但这样的苗头是要警惕的,而自己现在是太乙金仙了,慈悲大妖王也是不好指手画脚直接说三道四的,接着晨满这个话头奉劝两句,提个醒。这个醒提得很及时很有必要,吕清广紫府相当的认可这一点,遇到点儿胜利就翘尾巴是要不得的,特别是现在,在这个敌对势力数目众多,数不清算不明的环境里更是不可以有丝毫的骄傲情绪的。
此刻,在吕清广反省的同时,血色门户的对面,虚空间悄然后退,似乎贴紧了石壁,退到了地宫的最边缘。
靖国神社被突出得更加的醒目,而且看似很孤立,似乎虚空间已经远离了它,而它似乎除了黄泉死气没有别的依托了,倭寇的信仰之力也隐藏到了暗处,并不明显的表露出来。那些鬼影与生魂在黑烟中隐藏,显露出来的安培晋三一脸温和,好似突然就无害了一样。
有了慈悲大妖王的提醒之后吕清广可不会掉以轻心,血色门户竖立在昆仑祖脉和靖国神社之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等着看倭寇下一步会有什么正面的行动,悄然开启的第二战场此时倒是很热闹的。
在造飞机的工厂中,扶桑岛国的专家在帮着进行技术把关,细细的审核着工厂里的每一个过程每一个数据,在记忆里,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快慢与此刻无关,与观看者也无关联,能看清者一目了然,一叶障目者永远也只能够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那一片叶子,而那也就是他认定的真相,不会有别的了。扶桑岛国的专家在详细研究之后得出结论,生产这样的大飞机华夏并不具备相应的技术,是的,虽然已经造出样机来了,虽然造出来的样机已经安全飞行了一百七十多小时,做了一百三十多个起落,但专家说造不出来那就一定造不出来的。因为这是从扶桑岛国请来的专家,虽然扶桑岛国在此时也是造不出大飞机的,他们没有生产大飞机的经验,可他们是专家。不论是不是,他们是华夏政府作为专家请来的,他们的结论就是专家定论,就是科学论证的结果。而更高层更强势的波音跟麦道也同时发力,从高层动过手。于是,造飞机的工厂就从此变成了修飞机的工厂,而修飞机的水平也逐渐后退,离了外籍专家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个过程从八十年代初一直到这个位面的当下,时间跨度相当的长,但是,看起来并不耽搁时间,因为这是华夏一族的共同记忆。也正因为这是华夏一族的共同记忆,所以看了也就看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什么。
吕清广心里大为光火,他是很想清理一下历史中的罪恶的,可是却无能为力,不说记忆里的往事无法变动,就连新到的倭寇鬼影都无法撼动,这些鬼影在过去的记忆中都是有存在的痕迹的,此刻融入其中,完全混同如一。而反观吕清广的灵识束,却是只能悄悄的旁观,进入不到其中去。
这真是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还真是只能干着急了。
除了倭寇黑影,在这里闪过的身形的非华夏者还多,各个的手里都端着铲子,或大或小总是能铲下些实惠,不过这点儿真的不算啥。紧密的围绕在这些掠食者周围的海量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人头攒动,在其边缘处还有更多的华夏族人的梦想在往里面挤,他们都尽力往上,竭尽全力往里挤,挤到高端,挤入到官宦行列中去批量的大刀阔斧的为他们的主子卖力,对华夏大地盘剥挖掘,对华夏族人压榨剥削,以挤压出尽可能多的财富来供养他们的主子,以换取做一个香蕉人的机会。以换取自己以及自己家人分得一丝残羹冷炙的机会。在其中,跳耀得最活跃最为激昂的是带着红顶子留着小辫子的晚清权臣李鸿章,他的头顶上高高的挂着旗号。在激烈变换的时代里,在华夏一次一次崛起的机会面前,他坚定的拜倒在尘埃中,以换取家人后代的富贵荣华,其身畔,叫嚣得更响亮的张爱玲承其衣钵,即使没亲进宦海依然以投敌为己任,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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