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一摊手,“我找不着,没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在仙界封闭前他们就都消失了,仙界封闭后就更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别问我,问我也没用。”
风地报告道:“以前在墟市时倒是听到过不少盘古大神和女娲大神的故事,墟市破碎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嗯,是没听到过比较正式的传说。倒是有个不太靠谱的谣传,在灵界里经久不散,不过一听就是假的,一点儿都不靠谱。”
吕清广在灵识束中传讯:“甭管真的假的,赶紧说,最后的传说是怎样的一个消息?”
风地立刻态度端正的回答道:“传说是这样的。在人间界的过去出了点儿问题,好像是天破了个洞,破得挺厉害的,而且会越破越厉害。如果一直这样破下去,会一直从过去破到现在再破到未来,会将人间界给彻底破碎完。人间界毕竟是所有异界的根本,各界的老大都聚在一起商议如何补救。这工程不是一般的浩大,能做到的不多,当然,还是有一些一界之主能做到的,可做起来费时耗力他们都不乐意去做,所以设了一个套儿,将这工程交给了女娲大神来做,并且除了最开始一些必须的各界物质其他的都是女娲大神垫资做的。工程太大了,不仅女娲大神的家底儿全部给陷了进去,跟她亲近的华夏一族这脉的几乎都被女娲大神拖累得倾家荡产了。按当初的约定,工程用度是各界均摊的,可工程一开始各界的一界至尊们就都如风吹云散一般踪影不见了。话说灵界里流传的关于女娲大神的最后消息就是她带着一帮龙民工寻各界至尊要工程费用,各界至尊都躲着她,她们在宇宙中捉迷藏躲猫猫……”
“这个——”吕清广灵识束被这个消息雷得一阵一阵的麻木,“的确是不靠谱,忒不靠谱啦!”
风地立刻赞同的表示:“我们太古灵族听说以后也是一致认为不靠谱,但这是最后的谣传,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汇报汇报。这个事儿靠别人估计是指望不上的,要不您也考虑一下?别人都不管的事儿。咱有必要非得自找麻烦吗?”
吕清广没有直接回答风地,他看向了徐庶,徐庶正惴惴不安的等着判决。吕清广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上有无数若隐若现的窥探灵识在飘动。对于风地说的和徐庶说的吕清广都听了不过他心中也有自己的主意,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是必须要拯救的,这毋庸置疑,但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要想一蹴而就是不太现实的。吕清广决心努力试一试。哪怕是失败了也是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实验,意义是巨大而深远的,如果能获得一缕充满生命力的健康向上的信念,那就更是什么付出都值得的。于是缓缓的对徐庶道:“你说得很好,不过寻求帮助的事情暂时不去想它。也不考虑一劳永逸的一下子解决所有问题,同样咱们也不能在还没有前进之前就先打退堂鼓,先一步自己将自己的手脚束缚住了,能长久咱们就求长久能推而广之咱们就广泛推开去,遇到问题再说。不过刚起步也不能太好高骛远,咱们就先在这个世界里尝试一下。万事开头难,开了头,积累了经验教训了。以后就容易控制容易施展了。”
徐庶最先敏锐的从脑海里将这段话里的两个咱们给圈出来。加上重点。“咱们”,这是一个代词,这个词可是相当强大的一个词语,因为这个词代表着一个范围,在被代表的范围之内的那就是自己人,范围之外的也就是外人了。而外人中就有敌人这个很致命的概念。是自己人就不可能是敌人了,也不可能被当做外人。所以进入这个代词的指代范围之内是至关重要的,而能进入这个范围。徐庶立刻就安心了,其他的事情也就很容易理顺,因为他这落脚点踩踏实了不是。看问题有了坚实的落脚点就容易多了,徐庶将吕清广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两遍,除了最为重要的‘咱们’一词,又理出来三条基本原则来:其一,这位大能者似乎什么都不怕,而且最终目标始终都顶在至高线儿上;其二,经验教训被提高到了一个相当醒目的的位置上,而这个位置上通常都应该具体的目标,在下界是地盘儿和爵位之类,上界则是天材地宝和不同等级的法宝晶石之类的,经验教训都是顺便儿总结一下,可这位大能者直接就是要经验教训,以便以后改进,说明他不在乎这个下界,甚至整个上界以及上界的所有天材地宝,这些似乎是垃圾一般;其三,这位大能者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自己好像没有一点儿具体的方略,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体方向。可这第三点却是徐庶最为高兴看到的,有这点他才有用武之地,他才能大展拳脚,他存在的意义才高,他以后的操作空间才够大。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点钟的太阳就要转入十点档,阳光越发的灿烂,天上的颜色却变得寡淡。
从天亮前开始,襄江上的船只就没有断绝过,珍珠般的在航道上穿梭,将樊城的军民一船船的送到襄阳这边儿的渡口。襄阳城四门紧闭,城中老百姓并不知道樊城举城搬迁的事情,也不知道渡口发生的事情,虽然渡口人马喧天,但好几里之外的襄阳城并没有被骚扰到,分贝不够。可樊城的任何动静襄阳城里的权贵都是一清二楚,不仅是蔡瑁张允其他的文臣武将以及大小世家都紧盯着的,虽然蔡瑁派心腹人领军兵封锁了四门,并且城墙之上也不停的有军士巡逻,可能够知道消息的还是能清楚准确及时的知道,只有不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襄阳城北门,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蔡心儿就隐身在其中的一朵白云中,正跟家里人一路在布置收集信念的阵法。襄阳城外马上就有一场战斗要进行,虽然规模很小,小得门阀巨室级别的都不拿正眼看,更别说来人了,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本地的世家不可能放弃这一笔收入。而且还不仅是收入。这点儿念力庞、蒯、蔡、黄四家也都看不在自己的眼里,可他们必须要在这云端中霸占住四份最大的地盘儿,这是必须的。如果他们不占住自己的地盘儿就会被别人占领,然后就可能形成一个不好的信号,一个变得虚弱的信号,那么就一定会引起连锁反应。打压、抢夺、倾轧、吞没、背叛、分离……一个强盛的家族就有可能在这个拐点走下坡路,而一旦真的走上下坡路那么周围的朋友就都会变成狼群,毫不客气丝毫不顾情意的扑上来咬下一口肉去。所以占住这一块儿是必须的,不仅这一块儿得占住了,其他情况下也是一样的。不能有丝毫的手软。再说了,意义不大价值不高不等于没意义不是,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过程里面能训练家族的子弟。真正重要的时候不可能放手让合体期的后辈操作阵法,合体期毕竟还是嫩,这个嫩不是灵力修为上的,换个基地,合体期的修真者都是一方泰斗了,可这里的合体期不是上界的小孩子就是下界刚得到上界记忆刚觉醒的门阀世家子弟。修为不低但修炼的却很不纯熟。特别是法术应用上,差距是明显的。
从云端上可以看出来,荆襄四家都是派出的全新秀阵容,蔡心儿都是扛大梁的。他们紧张的忙碌着,都想给长辈留下好印象,这对他们也算是一次考核。时间不多了。渡口的军民越来越多,刘大也已经上船了。不过他到了也不会马上就往城门这儿来的,他得整顿一下人马安定一下人心。然后才能率众往襄阳北门而来。这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事儿了,小半个时辰真是不算长的就是了。
刘大此时的心情那也是相当的复杂的,他知道襄阳跟樊城比起来要强得多,但凭着一个襄阳城就跟曹孟德五十万大军死磕,他觉得玄乎,虽然他同意诸葛孔明分析的留在樊城就等于自己把自己锁起来的道理,但据襄阳抗曹,他觉得不踏实,就算能顶得住曹孟德的五十万大军他也踏实不下来,背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孙权呢!
如果在襄阳城跟曹军硬捍,刘大相信孙权一定会隔岸观火的,不趁势夺取夏口、江陵一线就相当难得了,指望江东军马能北上共同抗曹,太不现实啦!
刘大更觉得心里没底儿的是襄阳这座城。
襄阳城是新修缮不久的,高大坚固,质量是没有问题的。让刘大不放心的是襄阳的人,这里可从来就不是他刘大的地盘儿,无论是文臣武将还是贩夫走卒对他刘大都不可能有多少点儿忠诚度,而自己带来的人又没多点儿能战斗的,大多数可都是老百姓,而就算上这些老百姓,跟襄阳城的人数比,那也占不到丝毫优势的。人心不齐怎么可能抗击强敌,这不是找死么?
而在刘大内心深处对诸葛孔明也是非常的担忧,在襄阳城,诸葛孔明的地皮子比自己不知道热多少倍了,就算在这里坚守下来,得到的威望怕也都尽归了诸葛孔明了,到时候谁是老大还真就不好说了。
刘大此刻的心情都未必比得上流落失所的难民,他纠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