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丽莎·克莱米特走进房间的时候,萧若云和那个诗意的女人正是赛间休息时段,不是美国篮球不一定是四节制,也不是足球,不一定只有上半场下半场,具体情况风地知道,吕清广则毫不关心,反正此刻两位正裹在被单里平歇喘息。克拉丽莎·克莱米特没有敲门,门也压根儿就没有关,连虚掩都没有,一路全都洞开着。
“跟书里写的一样吗?”克拉丽莎·克莱米特扬了扬手里的书问,一脸的求知欲。
诗意的女人好像在自省,静默一阵后摇头,悲哀得总结:“我原来也是相信米兰昆德拉说得是真的,所以才会做这最后的尝试,可惜,那并不是。不仅没有唤起任何回忆,连最后的印象也逝去了,现在心里全是这个混蛋。”她用手点着萧若云的胸口。
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将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扔到墙角,一脸后知后觉的聪明样,拍着手说:“米兰昆德拉是个男的,即便他是小受也不能真正理解女人,他的书只是在意淫女人,完全是胡扯。”她使劲儿的拍手,像是生怕米兰昆德拉将毒素从书本传递到她手上。
萧若云已经恢复,他现在感觉到自己活力无限,对两个女人说:“一起来,好吗?”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微微点头,她们俩也很默契。
“看!”风地抓住机会就给吕清广上课,“这就叫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你还不如——”
吕清广还不犹豫将其打断,还是两个字:“跳过。”
风地无语凝咽,怀着一肚子诽谤将这一段又跳了过去。
阳光已经很炽烈,时间快接近正午了,三个人才起床,昨夜睡了一觉清晨有晨练了一回,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连诗意的女人脸上都焕发出青春的光彩。
电话铃声响起来。是座机。
诗意的女人接起电话,小声说了几句,挂上,回头对萧若云说:“女王一会儿要过来。你们是留下来还是里去?”那神色里充满不舍,既不舍得萧若云也不舍得克拉丽莎·克莱米特离去,她们俩很有默契,很和得来。
“留下吧!”克拉丽莎·克莱米特向萧若云求情,“留下来好不好!”
萧若云只好点头。
各自去洗漱。然后去厨房吃早饭。
因为整个建筑群里只有他们三个,所以只能现做,好在各种食材储备丰富,有半年以前运来的各种罐头,有上周女王送来的新鲜鸡蛋水果,青菜在后面种得有很多,诗意的女人虽然不会种地除草但采摘还是可以做到的。一顿丰富的早餐带午餐很快弄好,主厨的是萧若云,他的刀功和火头都很老道,家常菜做得很有味道。让两个女人吃得很高兴。吃饭过程中,诗意的女人正是介绍了自己,她叫云涑,华裔,祖辈逃荒到了越南,父辈逃难到了德国,她逃婚到了这里。她笑着说,也不一定算是逃婚,也许是逃学,或者两者都有。
女王的车队由三辆车组成。打头的是一辆敞篷吉普,车上坐着四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副驾驶位置上是一位少尉。中间是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云涑说这是神奇的王送给女王的。神奇的王时女王的干爹,是他帮助女王坐上王位的。第三辆是皮卡,车上装着女王带给云涑的新鲜鸡蛋和水果,不多,只有两小筐,但已经足够云涑吃一个星期的了。
雇佣兵熟门熟路的将车停进车库。然后自己找地方休息,他们对这里很熟悉,知道该去哪里不该去哪里。皮卡绕到侧面,这里有一道门直通厨房的储藏室。女王的仆人对这里的厨房也很熟悉,知道新鲜鸡蛋和水果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并就地取材开始准备下午茶,烤饼干需要点儿时间,得早点儿动手,天热,得吃凉了的。
女王亲热地拉着云涑的手,眼睛好奇的盯着萧若云和克拉丽莎·克莱米特。
云涑指着萧若云对女王说:“他是这里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