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慈悲大妖王冷哼了一声,佛脸平和地说:“见了吧,这就是激将法,要是被她给激得跟着去了,肯定是是会掉进陷阱里面的,要是不动她还会继续刺激你。”
果然,安培幸爱子将要飘出房门去的时候又加了几句:“如果你不敢战斗就请直说,与一个没有胆量和战斗意志的懦夫战斗是一种耻辱,我是不会强迫你战斗的,只要你承认你的懦弱。”那飘遁中的身影一顿,“你交出手里的股份我就放过你,要不然,你就跟我来。”
“看了吧,就是这等招数,嗯,没有点儿新鲜玩意儿。”虫子脸憋着嘴说话,他的嘴本来就长得稀奇古怪的,再这么一撇着,这么看都不像是嘴了。
“去不?”吕清广问。
“去,”佛脸坚定而简洁的回答,虫子脸接着说,“就算她设了陷阱又能怎么样,去,为什么不去,就在她的陷阱里宰了她了事。”
吕清广立刻就傻了,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动过这样的杀虐念头,起码是没有如此直接的筹划杀人,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假借马甲出手,性质没有什么分别。
这可是蓄意杀人呐!
死人的事儿是经常都会有的,吕清广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没见过血淋淋的场面,但那绝大多数都是被杀,他站在强势一方的时候太少了,而就算是和慈悲大妖王在一起以后几次杀人也都是别人上门挑衅,属于被动反击,即使也是杀人却是战争状态的,至少说不是蓄意谋杀的性质。
吕清广觉得这个定性是很重要的。
安培幸爱子也是主动上门儿挑衅,可慈悲大妖王有恃无恐的将对方的陷阱当成对方的坟墓,更为让吕清广不安的是慈悲大妖王说话的那种腔调,那强调中的淡漠与兴奋,那是什么?是对生命的漠视。
“是不是赢了就算了,”吕清广说,“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是不是……”
这一次慈悲大妖王没有像以往那样顺应着吕清广,也没有立即反驳,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在沉默中,元婴青年跟着安培幸爱子坐电梯下了楼,经过大堂的时候,慈悲大妖王指着妖丹画面中正在用消毒剂和清洁液擦洗窗户玻璃的保洁员说:“看到了,他们也是在杀生的,玻璃上有多少生命,一滴水中的生命就如恒河沙数。玻璃上也是一样,在空中飘浮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了,就因为太渺小吗?”
吕清广觉得这是胡搅蛮缠,可刚要开口就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变形得厉害,心里突然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了,慈悲大妖王可是大妖王,生命对于他来说那是具有完全不同的视角的。
出了大厦的玻璃大门,外面停着市政府的丰田柯斯达,安培幸爱子上了车,元婴青年也跟着上去。
慈悲大妖王指着这车轮说:“就算是人命那又如何,每年这个星球上死在这车轮下的无辜生命有多少,谁又在乎呢?更不要说碾死的其他生命了。就看这条路吧,一条这样的路要压碎多少蝼蚁的家国,生命的尊严谁来理会过?只有自己,只有当你有能力捍卫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你的生命才是有尊严的,否则就更玻璃上被清洁的生命是一样的,和这宽阔的大马路葬送的千千万万蝼蚁的性命是一样的。踩死的蝼蚁也算条生命么,不,没谁会往心里去的。”
吕清广的紫府激烈的鼓荡起来,慈悲大妖王的话进一步加剧了仙界潜规则的运作,整个思维的形态离吕清广原本的模式已经渐行渐远,这蜕变不是一日之功可也绝不会是遥遥无期的,在这一刻,这生命界线被扭曲与漠视的一刻,当坐着市政府的丰田柯斯达去往安培幸爱子设置的陷阱时,原本属于吕清广的怯懦与软弱的想法别紫府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了。这些貌似人性中良善意识的思维定式被元婴从紫府记忆中筛除出来,隔离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重重的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