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盾牌上,每一根长矛上,都凝结着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这让原本苍白而破碎的线条与色彩充满了神性的光辉。这光辉是如此的虚假,但信仰之力却是货真价实的,所以,假作真时真亦假,在真真假假真假难辨的光芒闪耀之间,无数的盾牌挡住了第二元婴猛烈的攻击,虽然盾牌在掌风面前如摧枯拉朽一样成片成堆的粉碎,但富于牺牲精神勇于献身的信仰之力迅速的凝结出更多的盾牌,挡在了花墙之前。
与此同时,众多到无以计数的长矛以万箭齐发的强大攻势反扑而来,浩浩荡荡如皇协军清乡一般猛扑向第二元婴。
第二元婴那里见过如此的阵势,即便他有大乘期的修为,可信仰之力却是近乎神的力量,单纯是线条他倒是凛然不惧,可掺杂了信仰之力的线条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元婴青年和第二元婴这儿还好点儿,毕竟这些信仰之力与线条结成的长矛对他们顶多起到骚扰作用,要说实质性的伤害,那是不可能的,这些线条虚浮而苍白,即使凝聚了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可不去理睬也就完全不会受到伤害,反正这信仰之力与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可对于吕清广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境况。
无论是线条还是色彩或者是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对吕清广的血雾微粒都造成了直接的伤害,而且是深层次的伤害。
处在权利交接状态的吕清广,根本就顾不得开启门户逃遁,色彩的盾牌形成了绝大的威压,让血雾根本就无法运转,灵力控制权的转换也被迫停了下来,线条的长矛透过慈悲大妖王的三重隔离带,以及层层禁制直接就撞击到血雾微粒之上,虽然这些渺小的线条对上金仙级别灵力的血雾微粒,就像一个牛毛刺进了地球。但牛毛上是有细菌有病毒的,而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就像是护罩,保护着这些细菌与病毒,使其可以顺利的通过免疫系统的扫描。同时,这些信仰之力又压榨着血雾微粒为这些细菌和病毒提供养分,就像皇协军收粮是要上交皇军一样。
慈悲大妖王没有想到悲剧再次重演了,还好,早就做过预备手段。
元婴青年掏出了传送阵来,第二元婴立刻就缩回到元婴青年的紫府之中,而时间紧迫,慈悲大妖王当然不会为了节省元婴青年的灵力而浪费时间让他填充晶石。元婴青年全身的灵力向着传送阵疯狂涌去,光幕瞬间出现,在须臾间,元婴青年已经传送到了昆仑山的腹地。
昆仑山哪怕再衰败也还是昆仑山,慈悲大妖王操纵着第二元婴在山肚子里打了个洞,充作临时的洞府,这里的天地灵气比起玉兰市来可就稠密得不知是一倍两倍的了。
可是这点儿天地灵气也就对元婴青年有点儿用,这不,一下到洞府之中,他就盘膝打坐,吸收起天地灵气来,要将驱动传送阵损失的灵力都补回来。这动作不是慈悲大妖王要求的,在开辟了洞府之后,慈悲大妖王就给了元婴青年极大的自由度。对于自由,个人有个人的理解,个人有个人的态度。吉尔伯特·阿莫一有自由就忙生意,而元婴青年就不一样了,一有自由就忙着修炼。
慈悲大妖王不是为了让元婴青年补充灵力才给他极高自由度的,而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管他了。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吕清广的身上。
吕清广的情况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这让慈悲大妖王揪心得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儿呢。
破碎的线条和华夏族人的信仰之力结合成的牛毛细针有多少?那也是接近无限大的一个数目。安培幸爱子布置的这个结界是无数连续而不断变换的画面组成的,画得精致而粗略,说精致那是绝对的一丝不苟,但说粗略也是实实在在的,不管是形象还是线条,变化也罢形象准确性也罢艺术感染力也罢,说写实不写实说抽象不抽象。说是粗略那真是很客气的了,说得准确点儿,画得真是够糟糕的。
但信仰之力要的就是这糟糕样,画好了反而得不到崇拜了,这叫动漫懂不懂,画功再好不懂动漫的都是被时代遗弃的,信仰之力追随的就是动漫,就是画不好,要的就是这个味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