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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孟秋桐,在她看来,我这不是在受辱,而是得到了极大的恩惠,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大通铺上面。【 】
但我宁愿呆那里面,也不愿意和那个畜生做那些龌龊的事。
让我答应他的要求,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说你才会理解,我只能说我肯定不会同意那个变态的要求,我现在就要求回去,我不呆在这里。”
“靠,你装什么烈、女?还是在装淑女?你要是淑女,那能进看寸所吗?在我的面前还装什么装?你不同意,那你让我带你出来干嘛?你他妈有病吧?”孟秋桐骂了起来。
我马上回骂:“你他妈才有病呢,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自己干这种龌龊勾当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其他的姐妹跟着你无耻,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不要脸吗?你还自称桐姐,你这样的东西,配得上一个姐字吗?你现在就送我回去,不然我和你拼了?”
“你准备怎么拼?把那你那半截酒瓶刺进我的心脏?还是其他的什么方法?”孟秋桐不屑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冷声道。
“你敢,你怎么不敢,是你自己要求我带你出来的,现在你却要对付我?你以为你拿着半截酒瓶就可以把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吗?你要有种,就直接捅我啊,我孟秋桐要是怕死,那早就不混了。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好心带你出来,竟然马上要跟我翻脸。”
其实她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确实是我主动要求她带我出来的,而且我对于出来后会遭遇到事情也有一定的预判。
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现在马上和她翻脸,她倒也真是有生气的理由。
“行,那我不和你翻脸,我只要求你把我带回去,这总可以了吧?”我说。
“不过分,本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把你带回去,等你喂过先生以后,我再把你带回去。”孟秋桐说。
“我才不和那个变态苟且,我要求现在就回去。”
孟秋桐走向我,啪的一声给了我一耳光,“你以为你从那里能出来,就只是货车司机的疏忽?还是管门的人眼睛瞎了?那是因为有了别人的默许,你才能出来,不然你能这么轻松应该出来?既然出来了,你觉得不需付出一些代价就可以回去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本来是准备还她一耳光,但我忍住了,现在我的处境大为不妙,如果太过激怒孟秋桐,到时她帮忙那个变态一起来对付我,再加上哑巴佣人,那我肯定是搞不定三个人的,更何况其中一个是男的。
所以我得忍,然后见机行事。
“其他的我或许可以考虑,但是那样的事我绝对是不能答应的,我说过了,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行,那你就去死吧,我成全你当烈女。”孟秋桐说。
她的口气倒是和那个变态男的很像,好像我死不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想看看我到底是如何去死的。
“孟秋桐你别逼我,我要真去死,也不会让你好过。”我狠声说。
“我知道啊,那你就找我拼命呗,不过你得考虑清楚,你要是和我拼了,你恐怕你不想死也得死了。我敢把你带到这里来,我就能控制所有的事,要是谁说一声要和我拼命就能吓住我,那我也不用混了,早就吓死了。”
这死女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我怒火中烧,但我还是得忍。我必须得忍着才行。
看她的样子,肯定是不惧我的,想必她曾经带过很多女子出来过,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女的到了这里后反悔不干的,她应该是有具体措施应对,甚至有可能在门外找了打手什么的等着也不一定。
总之她肯定有办法对付我,不然她不会那么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我就得忍着。
反正现在那个变态没有在,这里就两个女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那就不如先忍着,如果那个变态回来了,非得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到时再拼也不迟。
于是我和她们对峙起来,孟秋桐示意我坐下,我站的很累,也就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不必作出一副以死相拼的样子,我又不是没在那里面呆过,你要是有点其他办法出来,你也不会跟着我出来,现在既然出来了,那你就没必坚持什么原则装什么烈女,人生不就几十年,最主要的是要及时行乐,那些所谓的原则又不能让你过得更好,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孟秋桐竟然开始做我的思想工作了,看来她也不希望我闹,不然那个变态会怪她办事不力。把人带出来了,竟然达不到他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原则,有些事是宁愿死也不会做的。你也不用劝我,我当初反复问你把我带出来有什么原则,你又不肯细说,你当时要是说清楚了,我肯定是不会跟着你出来的,只要你把我带回去,我也记你一份情,以后我会慢慢还你。“
孟秋桐大笑,“你还我的的情?你现在自身难保了,你还怎么有机会还我的情?你要是有办法,那你也不会跟着我出来了,如果我不管你,那你就只能是老死在那里面了,现在是你唯一翻身的机会,你自己却不珍惜,我都觉得替你可惜。”孟秋桐说。
我索性懒得和她争辩,她对我的情况那确实是比较了解,如果我要不是很久没有安明他们的一丁点消息,我也确实不会跟着她出来。
于是我和孟秋桐就又这样对峙起来,我知道我逼她肯定是没用的,但到底我要如何才能逃出这个没有窗户,像铁桶一样的屋子,我也心里没底。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孟秋桐指了指方向,示意我去。佣人要跟着我过去看着我,孟秋桐都说没必要,说她要去死就让她去死,根本不用拦着她。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一个房间,我轻轻扭了一下门手,那房间竟然没有锁,我打开灯,看到里面装很多的酒,没有酒架,那些酒就那样杂乱地堆放在一起,真是琳琅满目。几乎叫得出来名字的世界名酒那里都有。还有一些玉器什么的,另外几个大箱子里装的什么看不到,因为上了锁。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箱子里必然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不然也不会锁上。
这里应该是那个变态的藏宝物,这个地方不仅是供他玩乐,也供他藏东西。而且藏的都是值钱的东西。
我看着那一件件的白酒,我忽然就有了主意。
我轻轻将门关上,若无其事地来到大厅。
“怎么?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实在想不开,去死了呢。”孟秋桐说。
“我也是一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我要是那么轻易就去死,那也活不到现在了。”我淡淡地说。
“所以说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想一下,先生的事应该快忙完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如果你想通了,那就配合一样,反正也不会死人。”孟秋桐说。
我装出一副要考虑一下的样子问孟秋桐:“有烟吗?”
孟秋桐扔给我一只烟,然后我示意她我没有火机,她又把火机扔给了我。我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本来就不会,呛得我咳嗽不已。然后我一边咳嗽一边向洗手间方向跑去。
孟秋桐在背后大笑,说这是吸烟又不是吸独,还能让你吸吐了不成。
我走向洗手间,然后作出吐的声音,然后摁动抽水马桶,把水声弄得很大。
很快我闪身出来,走进那个存放酒的地方,将门从里面锁上。
我找了几瓶度数比较高的白酒打开,然后将那些酒泼在其他物件上面,几乎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泼上了酒,房间里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然后我打燃了火机。
高度的白酒一沾上火,燃烧得很快。我又冲进对面房间,手里的酒泼上去,然后点燃。
等孟秋桐她们发现我是在纵火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得很大了。
我看你开不开门,你不开门,大家闷死在里面算了,靠!
孟秋桐过来给我几大耳光,“你他妈疯了么,你竟然纵火,你想死在这里吗?你要死也不要连累我们。”
我冷笑,“快开门走吧,不然我们就都得闷死在这里,你要知道百分之七十以上在火灾中丧生的人不是烧死的,就是被气体给闷死的,要是再不走,那可就来不及了。”
孟秋桐又是几耳光打了过来,然后一脚踢了过来。我没有还手,我知道她心里有气,但她肯定得开门,不然她和佣人都会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快拿钥匙开门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孟秋桐冲佣人吼道。
佣人也伸手捂住了嘴,冲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她才一开门,我就冲了出去。外面楼梯还是一片漆黑,只有绿色的安全指示灯亮着,我跌跌撞撞地往楼下冲,听到孟秋桐好像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向那个变态汇报这边的突发情况。
跑到地下车库后,四面就真是一片漆黑了,而且空气非常的阴森,这里平时应该是很少有人来。
——
我一头扎进那片漆黑之中,真是很黑啊,一头撞上了墙。头都破了。
孟秋桐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在四处搜索我,一边找一边骂:“021你这个表子,你给我回来,你逃不出去的!”
我不敢吱声,只是一只手扶着墙往前跑,因为担心脚步声把孟秋桐给招来,我又不能跑得太快,还得猫着腰小心地放轻脚步,再说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又怎么可能跑得快。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很快就有一辆车驶了进来,在强烈的汽车灯照耀之下,我狼狈的样子再也无法可藏,车上下来两个男的,直接两拳揍在我的头上,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很亮很亮,四周一片嘈杂的声音,我躺在地上,周围一群人正围着我指指点点。
我以为自己是幻觉,但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我正在温城广场附近。我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躺在人行道上,正在被一群人围观。
我明明记得我是被那些混蛋给抓回去了,可我现在怎么会躺在大街上呢?
我努力爬起来,光着脚准备跑,但这时警笛声大作,一群工作人员出现,我又重新被抓到,然后直接送回了看寸所。
之前逃跑的时候撞了墙,头上有伤,先被送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然后就回了‘大宿舍’。
最后的结果是我试图逃跑后被抓回,等待上一级的处理决定。
也就是说,不是孟秋桐带我跑的,是我自己跑的。
至于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是怎么跑出去的,这些细节并没有公布。
上级领导会如何处理我的事,我真心不知道,但关禁闭是少不了的,加大劳动强度也是少不了的。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了孟秋桐。她若无其事地在风场抽烟,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把老子害得很苦,你这个贱人。”虽然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她骂我的时候却是一脸的狠毒。
“不许关我禁闭,不然我就把所有的事都供出来。”
“我艹你妈,又不是我关你的禁闭,是工作人员要关你,你把我供出来算什么jb东西。”孟秋桐开口就骂,而且越发的骂得脏。
“你休想骗我,你既然有办法把我从这里带出去,你就肯定可以让那些人不关我的禁闭,你肯定和这里的某些高层有勾结,不然你做不到那一步。”我冷声说。
她扬起手又要打我,我伸手挡住,“你别想再动我,不然我把你所有的事都说出去,我要让这所里全部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是传不出去,但如果你的老板知道他变态的爱好让很多人知道了,那也一样会责怪你办事不力的,不信你试试。”
她收回了她的手,脸不甘心的样子。“臭表子,你给我记住,从今后你在这里的日子会一天更比一天难熬。”
“你才是臭表子,你这个不脸的东西,竟然给那个变态当工具,骗这里的人去做那种事,你真是无耻。”我迅速回骂。
“骗她们去?她们谁不是自愿的?你以为都像你这个贱人一样假装清高?她们付出的不多,却可以恢复自由,这分明就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谁像你一样傻逼,死活不干?”孟秋桐骂道。
“我不管别人是不是自愿,但你要护着我,让那个变态对这里的人施加压力,不许惩罚我,不然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去,而且我会说得非常的清楚。”我抬了抬下巴,作出一副不屈的样子,这是安明的招牌动作,我跟他学的。
孟秋桐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她的动作虽然看起来依然强势,但明显有妥协的感觉。
从这件事来分析,孟秋桐必然是听命于那个大胡子,至于那个大胡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清楚,从他戴眼罩来分析,他的胡子也有可能是假的,因为他不想让人把他认出来。他有那么变态的爱好,而且又藏有那么多的名酒,他在现实中应该是一个很风光的人。
也是因为他很风光,有势力,所以他才能影响到这所里的高层,睁只眼闭只眼给他开绿灯,让孟秋桐从这里给他带有姿色的女子出去供他取乐。
如果这里没有他的内线,孟秋桐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通过货车的车厢把我运出去。至于这个内线是谁,级别有多高,我不清楚,我要是清楚,那就好办了。
所以现阶段孟秋桐不敢得罪我,虽然说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她都可以搞定,但她其实也是借势后面的人。要是我在这里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后面的人肯定会责怪她办事不力,那她恐怕就会受到惩罚。
事实上也如我所料,上级对于我私自逃跑的处理意见也一直没有下来,好像大家都忘了这件事一样。
我没有被关禁闭,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惩罚,只是还是没有人探视我,一个也没有。
我绝对不相信安明把我忘了,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事而不来探视我。外面的情况一定也是非常的严峻,所以安明才根本进不来看我。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莫少云,他的影响力那么大,他要是想来看我,那他应该是可以来的。
但两个月过去了,他也是一点影子都不见,这就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了。
当然了,他和我只是朋友关系,他不来看我那也是非常正常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利要求他一定要来看我,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我曾经怀疑过背后的人就是莫少云,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这种情况倒也可以解释得过去了。
可是莫少云又不像是那么阴险的人,连安明都认为他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我也就更加认为他不是。
天气越发的凉了,所里也发了厚衣服。有几个旧的姐妹走了,然后又进来几个新的。林大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欺负新人,欺负得很狠。
我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林大妹也会卖我的面子,我只要说话,她就不再欺负。
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只是在旁边看着,首先我不是女侠,不是要管尽天下所有的不平事。再说了,我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扫别人门前的雪。
总之我再也没有和林大妹发生过直接冲突,我没事也不会主动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