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屋子中只有两张桌子,桌子上是两个破烂的茶壶,还有几个缺了口的茶杯。
整个屋子中简洁地就像是匆匆布置得一般,其他生活必须品,一样都没有。
李元霸眸中光华一闪,道:“老丈,你这院落似乎是新装过的吧?”
老者脸色骤然僵硬了一下,须臾之后确实勉强笑道:“军爷说笑了,老汉是穷苦人家,薄田所得只可糊口之用,哪里有其他的闲钱装房子?”
“哦?”
李元霸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名叫朱三的老汉一眼,道:“我怎么听说,近来你这院子中却是大兴土木啊?而且还不断地往外推出一车又一车的泥土,不知这泥土从何处而来啊?”
朱三刚要应答,这个时候赵三炮却是脸色难看地走到了李元霸身侧,小声道:“王爷,什么都没有搜到!”
李元霸微微颔首,看着那朱三道:“老丈,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泥土从何而来啊?”
“一定是有人骗了军爷您,我们这小院中只是堆放了些许的杂物罢了,其他的啥都没有。而且老汉的屋舍之中甚是杂乱,但是大型的物品却是一样未有,您大可以再查验一番!”
朱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掩饰地极好的欣喜之色,李元霸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这是李元霸的第一想法,他索性不再屋子中呆了,带着人径直出了屋子,重新回到了小院。
小院中确实如那老汉之言一般,东面墙角随着一些杂物,有杂草、砖石、枯木……而西面临近墙壁却是有一个新修的马厩。
那马厩几乎占了小院三分之一的面积,不论是搭建马厩使用的木料还是上面铺陈的硬木,看起来砍伐下来绝对超不过十日。
李元霸眼睛一亮,指着那新修的马厩道:“老丈,方才你说你那薄田的微薄收入仅够糊口之用,这马厩有作何解释?新修了厩棚,却是没有一匹马,这似乎是有些怪异了吧?”
……
就在李元霸注意到这座新修的马厩的时候,马厩下方的密室中。
“什么情况?上面怎么听起来有些乱糟糟的?”
正在审讯室想要审讯赵漳河的扎西等人,感觉到上面隐约传来的杂乱脚步声,一个个脸上都出现了诧异的神色。
“大人,要不要我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波西蒙在扎西耳边说道。
“大人不必上去查看,我们这下面有和上面联络的方法!”
先前的那个黑衣汉子,似乎早就料到波西蒙会这么说,便对两人继续说道:“两位大人,且随我来!”
扎西瞄了依旧被绑缚在十字木桩上的赵漳河一眼,道:“这里先放放,等待会本使回来之后再继续审!”
赵漳河只是冷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黑衣汉子领着扎西和波西蒙,径直来到了外面中堂的休息室,只见在休息室靠近西面墙角的地方,有一个看起来与后世的水管子极其相似的钢铁管子。
“这是?”波西蒙奇道。
黑衣汉子笑道:“两位大人,这是我们委托大唐的能工巧匠制作出来的可以随时通讯的工具,我们叫它做传音筒!”
一边说着,黑衣汉子一边拿起了一个小金属棍,‘当当当’地在钢铁管子上敲击了起来。
“你这是作甚?”扎西问道。
黑衣汉子解释道:“这跟铁管子连通上面,用小金属棍敲击管子,上面就可以听到声音。我敲三下的意思,是在问‘有事否?’若是有事的话,上面便会回应一下,表示是小事,可以自行解决。若回应是两下的话,那就表示事关重大,千万莫要回到上面!”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回应来了,‘当当当’三下,很短暂。
黑衣汉子闻听此声骤然一愣,旋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两位大人,我想现在并不适合出去!”黑衣汉子,道:“而且还必须把咱们密室中的人全部都叫起来,这次,怕是麻烦大了!”
“什么意思?”扎西那张胖脸上出现了迷惑不解的神色,道:“你方才只说是两下,现在却是响了三下,这表示什么?”
“官差来查,随时有暴露的可能!”黑衣汉子的脸色很难看。
“什么?”扎西大叫道:“这个地方这般隐秘,怎么可能会被人查到,有内奸,一定有内奸!”
黑衣汉子苦笑了起来,心说:“有没有内奸之后再说,还是先想想怎么躲过眼下这一劫吧!”
……
看到李元霸的目标直指那做新建的马厩,这一对所谓父子俩的脸色全都变了。
就在朱三想要解释两句的时候,朱文却是抢着说道:
“军爷,这是小的前段时间帮城外一个有钱人家做工,那位有钱的老爷是做木材生意的,当时这些木材就杂乱地堆叠在那位老爷的庄园外。临走的时候,小的就后着脸皮向那位老爷讨取了一些,那位老爷甚是大方,干脆就全都送与了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