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壮精锐,许多人甚至连弓都不怎么会用,好些以前从朝鲜和大明抓来的俘虏,都是些农夫、商贩伙计,他们毫无军事训练,身体也不强壮。
如今被迫征入军中,那也不过是无可奈何。
一旦战事顺利的情况下,也许他们还能做为炮灰挥些作用。可一旦势头不妙,这些人弄不好就会立即崩溃,转身而逃。
当一人扔下长矛,就会有一百个一千个人学样。
现在不但汉军旗如此不堪一用,就连满蒙八旗,也大不如前,掺入了许多新军。这些新选的汉蒙八旗,好多都不是正经的建州女真。这些人同样不可靠,谁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反戈一击了。
刘钧当初的辽东攻伐,对大清打击的太厉害了,甚至到现在,因为楚军依然还占据着镇江和旅顺等地,使得千里沿海的百里范围内,依然是无人禁区。
当然,清军里还是有不少经验丰富,骠勇凶悍的劲旅精锐的。可是,这些兵还得有大部份得留在沈阳、辽阳、宽甸等地,得随时防备着楚军从镇江旅顺起进攻,抄他们老巢。也得防着刘钧从海上出兵辽西,截断他们归路。
如此一分兵把守,真正能派来参与对明作战的精锐就不多了。
况且最让吴三桂担忧的还是后勤补给问题,一个十五万人的部队,一天光是牛羊等牲畜,就得消耗五百头以上。消耗的主粮更是个天文数字,何况他们的部队还拥有大量的马匹,这还得需要大量的粮草。
他们不像明军可以据城而守,是防守做战,有充足的粮草器械,他们是远道而来,后勤补给线长达千里。
计毒莫过于绝粮。
一旦楚军从海上出兵登6辽西,切断他们与辽东的联系,断他们的粮草供给,那这十几万大军可就真的不去了。
吴三桂并不希望这场仗真打起来,一旦开打,他肯定会被调到最前线冲锋打头阵。老子背负了汉奸国贼的骂名,可不是为了给满清做炮灰的。
京师。
吴甡在家丁的护卫下坐着马车上朝,他坐的是一辆四**马车,很是华丽。这种马车是欧洲红夷人的式样,色泽艳丽样式奢华,在京师里行驶,很是平稳舒适。
两匹大马拉着车驶过大街,街道上行人稀少了许多。自从刘钧宣传防疫以来,百姓也都尽量不往街上挤了,没事都不出门,全都躲在家中。
现在街道上见的最多的是穿着蓝灰色的五城兵马司人员,这些人统一被改称为警察。若是细致点区分,还可以分成巡警、刑警、民警、火警、水警、税警等,现在京师的治安都由他们管着。甚至连街道市场上的卫生也归他们管了,可以说他们无所不管。
两名骑着马的骑警吹着哨子叫停了前面的一辆马车,让车夫把马车停到一侧的路边,然后大声的喝令,指责车夫的挽马没有使用粪兜,导致挽马刚刚在道路上直接排粪,违反了什么京师治安和卫生条例中的数项。
他们开出了一张罚单,盖有骑缝章的一式三联罚单,罚以二十文铜元,并强制让马夫买了两个粪兜立马给马装上,每个五十文。
“一共是一百二十文铜元,你拿着这个罚单到前面派出所交罚款。”一名骑警大声的对那苦着脸的车夫道,“你有三天的时间,若是三天过后你还没有去缴纳罚款,那我们会处以加倍罚款,三天后再未上缴,我们将吊销你们的马车牌照,还要对车主执行严厉罚款,并对车夫处以拘留或者强制城市清理惩罚。”
吴甡从马车窗后看着这一切,令他相当不快。
京师各个角落,已经都是刘钧的影子。
京畿内卫,已经尽是刘钧的人马,这朝堂上下,也都快为他一家掌握了。等袁继咸、姚明恭两人进京入阁,只怕刘钧对朝堂的影响会越来越强。
这次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刘继业居然敢跟他赌吴三桂不会接受朝廷的招降,还拿出自己的官职来打赌,这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他相信吴三桂定会接受朝廷的招安的,那么好的条件,吴三桂为何不同意,不同意才奇怪了。
这次一定得让刘继业下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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