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次赐他田地两万顷,并给予他盐茶等专营特权。
朱常洵就藩洛阳二十八年时间,依仗权势,到处兼并土地,霸占良田,河南府不足,就从河南省和湖广省兼并顷占,到现在,福王府已经有四万多顷田地,
朱常洵的三个儿子,庶长子朱由菘封福王世子,朱由渠封颖上郡王,朱由嵩封德怀郡王。虽不如周王一系二百余年繁衍人丁众多,可若论起王府财富权势,福王却是河南诸王中仅次于周王的。
在洛阳当了二十八年的王爷,做威做福惯了,如今却要他搬出这座父亲为他营造了十余年,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建造的王府,要把他用惯的太监、宫人、侍卫等统统遣散,让他做孤家寡人吗?
“启禀王爷,吕维祺求见。”
朱常洵半抬眼皮,不耐烦的说。“这老头又要见寡人干嘛?你告诉他,寡人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见他。不管有天大的事情,也让他改日再来。”
太监道,“王爷,吕维祺说他今日进宫求见,非见到王爷不可,见不到王爷他不走。”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总不会又找寡人要钱来了吧?”
福王听到吕给祺这名字就不高兴,之前闯贼围城,洛阳一致推吕维祺主持防务。结果吕维祺一接手防务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王宫来,死活从他手上要走了一百万块银元,拿去犒赏军士百姓守城。
若不是当时洛阳确实危急,福王绝不肯拿出这么多钱来的。现在想想,他都还觉得肉疼。
“王爷,吕大人说是事关江山。”
朱常洵笑了,“事关江山?大明都已经亡国了,寡人也成了庶民一个了,这江山跟寡人还有半块银元的关系?江山已经跟寡人无关了。也用不着这老头儿操心了。”
“王爷,吕大人说是的大明江山。”
“大明江山?大明哪还有江山?全是些乱臣贼子,无君无父之徒。如今满天下都逢迎那个篡位者去了,哪还来的大明江山?”朱常洵怒吼道。吓的满殿的乐女太监全都瑟瑟发抖。
他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乐女开始继续奏乐,朱常洵又闭上了眼皮。
最近他总觉得瞌睡很多,整个头脑发昏。四肢肌肉发胀。大夫看过后说是他太胖了,还说要让他减肥。并让他饮食清淡,还要他多运动。
真是开玩笑。他有千万身家,为什么不能吃想吃的想喝的,他又不是穷苦哈哈,每天只能稀饭野菜。至于运动,他连走两步都要喘气。他宁愿每天就躺着,然后山珍美味,美女不断,这神仙般的日子就足够了。
不过转念想到吕维祺这老头狗皮膏药似的粘劲儿,只怕他真会如上次一样见不到人不肯走。
“让世子接见一下吕老头,有什么事情让他找世子说去。”
世子朱由菘也是一个大胖子,不过比起福王来要好点。他正在自己的宫院里听戏,前段时间他差人从苏州买来一个戏班子,这些天正天天听曲,夜夜笙歌。
听了太监传达的福王吩咐,朱由菘挥退了戏班子,在宫女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先去换了身衣冠,然后由太监扶着出去,再让人传吕维祺来见。
吕维祺入殿,行跪拜礼。
朱由菘赐座,赐茶。
“先生所来何事?”
吕维祺欠身,“为大明江山社稷而来。”
“先生可知,朝廷今日有旨意传到,令我父子兄弟等限期一月内搬离王府,还要尽撤王府的各官吏侍卫太监等?”朱由菘问。
“先生,如今天下,已是汉家刘姓天下了。”
“世子殿下,当初万历皇帝封福王就藩在此,原期立国万休,为国屏障,与国同休。如今朝廷为乱臣所篡,世子殿下身为大明宗藩,难道不应当起兵,再建大明,光复天下吗?”
朱由菘大感吃惊,他仔细的打量着吕给祺,“我父子虽为大明宗藩,虽就藩洛阳,然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王府侍卫指挥使司,也早无兵马,不过几个王宫侍卫而已,拿什么起兵,谈何光复大明?”
“世子殿下不可自弃,天下总是还有许多忠于大明之人。”
“大明忠臣,谁,你吗?”
“老臣确实一心忠于大明,而且如臣这般者还有许多。如今就有这样一人,不但对大明忠心耿耿,而且他手上还有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他和他的部下都愿意继续效忠大明,光复天下。”
朱由菘不由的浑身一颤。
连忙问道,“此话当真,此忠臣是谁,他的十万兵马何在?”
“陛下,此人就是李自成!他和他的十万兵马,就在洛阳城外!”
朱由菘彻底的愣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