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任尼琴被齐涅夫带了过来,随后谢洛夫见到了这个俄罗斯的良心,苏维埃的叛徒,索尔任尼琴留着此时苏联不太流行的大胡子,这种大胡子在帝俄时期倒是比较流行。有比较多的传言说索尔任尼琴其实是一个大斯拉夫主义者,希望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组成一个斯拉夫国家,把其他加盟共和国抛弃,除这幅大胡子之外,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来了看看这是什么,你几年来的心血,就在我的手上变成灰烬。”谢洛夫扬了扬手中还没有烧完的原稿,笑呵呵的和这位苏联文化界的大作家打招呼。
“你这个刽子手,强权统治的鹰犬。”索尔任尼琴十分激动,谢洛夫可以理解,谁看到了自己几年来的心血变成灰,都会这样的。
但这不耽误他需要这个火盆更加暖和一些,平心而论九月份的莫斯科不能算冷,但那是外面,卢比杨卡内部监狱的温度绝对不能算高,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所以需要一些东西让他暖和一点,作为这里的主人,总政委同志认为自己取暖并不过分。
一边继续往火盆里面填燃料,谢洛夫一边观察索尔任尼琴的表情,对,就是这种绝望的表情,苏联解体之后,大多数人从希望到失望、最后到绝望。大概最后哀莫大于心死,也差不多是这样,为了换取食物,西伯利亚的人几乎把自己最后一件皮衣拿出来,西伯利亚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人失去了唯一一件皮衣,能在那里活下去
索尔任尼琴的绝望,让谢洛夫的表情越加的灿烂,这种站在历史反面的感觉,简直比任何事情都能让他兴奋,于是烧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可惜这种精彩的场面,只有齐涅夫一个人能看到,不然的话应该算是电影中反派的经典镜头。
“今天我完成了一件小事,封闭了你的杂志社,同时抄了你的家,而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那就是如何处理你。”一本书而已,谢洛夫很快把他销毁了。加上今天搜查出来的各种资料、笔录、访谈。可以说古拉格群岛这本书不会在出现了,那么作为源头的索尔任尼琴,谢洛夫很纠结,到底是杀了他,还是用一种别的办法呢。
“你以为烧了我的书,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家发生过什么了么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和你们斗争到底。”索尔任尼琴虽然被困在椅子上,上面的锁头保证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你活着谢洛夫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然后把特别药剂实验室送来的箱子打开,熟练的取出了一管粉色的针剂,迅速的用注射器抽出了一点,然后手指一压,针头上被挤压出来了一条水线,自顾自的说道,“一个反苏的人,竟然还想活着我让你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齐涅夫,把住他”
“好”齐涅夫心中一冷,忙不迭的按住索尔任尼琴,但是出乎齐涅夫的预料,在死亡的面前,索尔任尼琴爆发了巨大潜力,让按住他的齐涅夫都无法成功。
“不要叫人进来,年轻的同志还是少见这种场面比较好,毕竟对方是我们苏联的作者,人民的明灯,这样不好。齐涅夫同志,我来把住他吧,由你来注射,记住是往脖子上,你也是一个老同志了,应该不会没有经验吧”谢洛夫说话间把注射器交到了齐涅夫的手上,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目光令人不敢正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注射器已经到了他的手上,谢洛夫接过了齐涅夫的位置,双手用力像是抓小鸡一样按住了索尔任尼琴,低声道,“也许你不相信,就算是拳王阿里过来,我也能掐死他。齐涅夫同志开始吧”
索尔任尼琴在谢洛夫的手中挣扎了一阵,随后就一动不动,齐涅夫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席,他死了么”
“身为执法者,我们怎么能对人用刑呢索尔任尼琴同志因为情绪激动,脑出血,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去。”谢洛夫大义凛然,好像从来不知道一样的,口气那叫一个义正词严。特别药剂实验室的这种药,会破坏人的大脑,换句话说索尔任尼琴从今天开始,已经老年痴呆了,“马上草拟一份声明,对文化部道歉,同时承认我们年轻警员的失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