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随意说一说,把希望放在谢尔比茨基身上,他这么多年可是白混了。相信联姻能解决一切问题?在中国都行不通,更何况是在苏联。他能相信的,还是克格勃第九总局的特工,负责保护苏联各大领导人的克格勃,才是他能相信的力量。
他是克格勃,也只能相信克格勃,任何其他的考虑,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在扯淡。
“你试探人的功夫,比勃列日涅夫还差了一点。还需要我告诉你?你这克格勃主席这么多年是白做的?”谢尔比茨基冷嘲道,“第九总局到时候不会直接告诉你?”
“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们是高级干部,怎么说话像那帮律贼一样?”谢洛夫脸色一变,循循善诱道,“那只是备用手段,你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干么?”
第九总局做这种事,还需要迂回一下,哪有这个盘踞在乌克兰的大地头蛇出手更方便?
总是在医院躺着,就算是一个好人也会越来越虚弱,趁着安德罗波夫还能动,换成的气候更加优越的黑海之滨疗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契尔年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没有人反对,至于安德罗波夫本人,反对不反对都是一样的,一方面这确实是为了他好,另外一个方面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无法对契尔年科怎么样,就像是勃列日涅夫晚年一样,时间已经击败了他们。
就这样,安德罗波夫被专列护送到黑海修养,当然这不代表安德罗波夫就被隔离了权利中心,配属总书记的一整套机构仍然在运行,安德罗波夫仍然是苏联的总书记。还有乌斯季诺夫、葛罗米柯、谢洛夫、契尔年科定时去看他。
各部门各司其职,这种状态各大部门的领导人,早在勃列日涅夫时代晚期就已经学会了。
在专列启程的一刻,所有中央主席团委员身上,都像是松了一口气。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格里申原地停留片刻,面无表情的离开。中央书记罗曼诺夫则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其他人的反应,直到契尔年科有了动作,所有人才纷纷离开火车站。
对于安德罗波夫的身体状况,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这已经不是总书记本人能瞒住的了,两个多月的住院,能让这些苏联的大人物搞明白所有事情。现在这种状况,安德罗波夫不说是必死,能坚持下去的希望也确实不大。
所有人都在蛰伏,等待着下一次的争夺,契尔年科几乎马上就感觉到,自己最大的威胁就是共青团仅剩下的大佬,克格勃主席谢洛夫。从资历上,谢洛夫在赫鲁晓夫时代就是中央主席团委员,甚至比安德罗波夫都要早。
“动作倒是很快!”谢洛夫也马上感受到契尔年科不是很友好的态度,这也没办法,到了今天的地步,他的身影已经到了任何人都不能不注意的地步了。比他更有威望和资历的人已经不存在,契尔年科要是还不注意到自己,那才奇怪。
所以在这个时候,谢洛夫不能离开莫斯科,要不然的话,保不准会出现针对自己的阴谋,历史告诉他,千万不要觉得贝利亚的事情不会重演。
不过谢洛夫相信,莫斯科没谁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自己。克里姆林宫卫戍部队、捷尔任斯基特种作战师,还有塔曼师不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调动。至于整个莫斯科的警察力量,本身就是克格勃的组成部分。
“总书记正在疗养,可反怠工和反特权运动还要继续,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卢比杨卡,继续推行运动的深入。”谢洛夫对着克格勃主席团的全体委员道,“各部门各司其职,你们都不要耍花样,我会紧紧地盯着你们。”
虽说在安德罗波夫死之前,估计没人会用激烈的手段对另外一个中央主席团委员。可万一有人脑子一时抽筋,谢洛夫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试试。总有刁民想害朕这个思想一定不能放弃,总政委还是觉得自己在卢比样卡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