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刚走不久,房间的门就再次被人推了开来。这次进来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带着一副墨镜,就是进入这么昏暗的房间中,他也没有将墨镜取下来的意思。
华肖看见这个男人连忙收敛了心中的愤怒,从沙发上快速站了起来。
“先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华肖说话的语气和样子与面对西蒙时完全不同,此时的华肖就像一个小人物,微微低着头,很是恭敬,说话时也陪着小心。
“坐下说。”带着墨镜的男子说道,随后他走到西蒙刚才坐过的那个沙发,坐了下来。
华肖这次没有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身子挺得笔直,犹如正在听长官说话的小士兵。
“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应该是叫西蒙吧?”带着墨镜的邬玄疆淡淡问道。
华肖心中一惊,邬玄疆竟然知道西蒙来过。这说明邬玄疆不是恰巧来到这里,而是早就来了,很可能还听到了他和西蒙的谈话内容。
华肖连回答道:“他的确是叫西蒙。”
邬玄疆瞥了一眼华肖,因为眼睛前有墨镜挡着,华肖并没有发现。
“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如今是合作关系,一些事情我还是会安排人给你处理好的。”邬玄疆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华肖心中清楚邬玄疆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他开口,邬玄疆就会安排人将西蒙处理掉。
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华肖可不仅仅只是靠他自己的能力。更多的其实是借助了眼前这位的力量。
华肖心中知道一些和邬玄疆有关的事,那就是眼前这个叫邬玄疆的人也是一位觉醒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觉醒者。
此人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那种觉醒者,因为他拥有……三种能力!
在觉醒者的世界中。拥有两种能力的觉醒者都已经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更不要说同时拥有三种能力了。别看邬玄疆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是这个的三倍,已经九十多岁了。
华肖还知道,邬玄疆手下就有两位拥有两种能力的强大觉醒者。
拥有两种能力的觉醒者已经强大的夸张,并且十分稀少。可邬玄疆手下却有两人。
也是自从偶然认识了这邬玄疆,华肖的仕途才一路绿灯,快速攀升。因为邬玄疆想要给华肖弄一些政绩,并不困难,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他手下的那两个拥有两种能力的人就能办到。
华肖摇头道:“我们以前毕竟相识一场。他既然要走,那就让他走好了。”说着华肖小心的观察了一下邬玄疆,可邬玄疆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
华肖并不是不想报复一下西蒙,可他不敢在这位面前露出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会影响这位对他的观感。
邬玄疆墨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那你弟弟华博的仇你也不打算报了?”
华肖呼吸猛然一滞。脸上的表情不由出现了一丝变化。他能放过西蒙,因为西蒙和他只是小矛盾,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在邬玄疆心中留下一个坏印象。可华博是他弟弟,这个仇,他不可能不报。
华肖来之前其实已经了解过发生在月辉饭店中的事情了,孔方和莫斯除了教训了一下门口的那两个守门的人外,进入饭店后就没再主动生事,是他弟弟华博在两人的饭菜中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并且加的量还挺大,这才彻底惹怒了孔方和莫斯,后面华博还想靠人多收拾孔方和莫斯,这才被莫斯下重手给直接废了。
开的是饭店,做的却是强盗的事情,错在华博,可华肖不会管,他只看结果。那就是他弟弟被废了,而那两个凶手却活的好好的。这事警察本来介入了,可当听说对方两人中有一人是奇人,那些警察立即将这件案子放到了一边,月辉饭店的人邀请去看现场,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去。
哪怕华肖给公安局施压了,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卷入这件事中。
不去,顶多是职位不保。可若卷入这件事中,那最后丢的就不是职位了,而是性命。
昏暗的房间中突然变得有些安静,只能听到华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眼睛也越来越红。
“我要报仇。”华肖从牙齿缝中挤出了四个字,“但我不希望那两个人都死了,死了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后半辈子在痛苦煎熬中渡过,将他们弄成残废,最好废掉他们的能力。”
既然已经打算报仇,华肖也就不隐藏心中的想法了。
听了华肖的话,邬玄疆微微摇头,“要废掉他们的能力可不容易,不过我会让人断了他们的四肢。即使他们体内还有能力,也没法施展出来。”
不能废掉孔方和莫斯的能力,这让华肖心中有些遗憾,但他心中也清楚,邬玄疆这样说了那就不会再改变。
“多谢先生。”华肖微微低头。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可是合作关系。”邬玄疆难得的笑了一下,站起身,邬玄疆说道:“对了,我最近需要两个人,你给我弄一个植物人和一个身体强壮的人,第二个最好是出自部队的特种兵,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大一些,对我现在做的事更有帮助。”
见邬玄疆站起来,华肖也立即起身。可听到邬玄疆后面的话,华肖的脸皮不由抖动了一下,“先生,部队中的人很不好弄,以我现在的权利手根本伸不到部队里去。即使是那些离开部队的人,可因为他们以前的特殊身份,退伍后依然和部队有联系,一旦其中有人不明不白的消失。肯定会惊动部队。那些部队都很护短,一定会一查到底的。”
哪怕邬玄疆不高兴,抖着脸皮的华肖也不得不当面立即说出来。一旦邬玄疆离开,而他最后没办好事情。那倒霉的就是他自己。别看邬玄疆口口声声说两人是合作关系,那基本就是一个笑话。
邬玄疆微微皱眉,沉吟了几秒钟后才微微点了点头,“那就找一个身体强壮的。”
这次,邬玄疆没再给华肖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反驳了一次。华肖其实也不敢再反驳第二次。
等邬玄疆离开,华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骨头,软软的窝在沙发中。
“这还是他提出的要求中比较简单的一种,如果是那种风险极大,又非常难办的任务……”华肖有些想不下去了。他有时也后悔踏上邬玄疆的贼船,可转念一想现在拥有的地位和权势,华肖心中的后悔又变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