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明,请路千户明言!”
陶应抬头,看着路远,目光微微一动,拱手的道。
路远淡淡一笑,神情之中划过一抹果决,道:“西门守将,乃是曹豹,曹豹此人,吕布进驻徐州得益此人,为了巩固徐州,还娶了曹家女为平妻,虽然此人为吕布之岳父,但是他毕竟也是当年陶使君的老将,如今形势,吕布必败,他若是识趣,打开西门,便可保全曹家一族,此事需陶校尉出面,若是陶校尉能把他劝投降,打开西门,我等表示立下大功!”
“曹豹?”
陶应闻言,目光微微一动,沉声的道:“此人家父尚在之时,便有些桀骜难训,曹家也算是下邳的豪强,陈家灭亡之后,他凭着着吕布的大势,更是成为了下邳城最大豪强,应并没有把握能说服他。若是此人顽固不化,岂不是露了我们的底细。”
“不惧!”
路远闻言,淡淡一笑。摇摇头,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大势在我吴国,顺我吴国者昌,逆我吴国者死,他若是识趣。可留得一命,若是执意找死。某也有杀他之手段,坏不了我等大事!”
锦衣卫在徐州布局这么多年,埋藏的手段足够杀一个大将,夺取城门,只不过能招降还是招降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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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王宫。
吕布高大而有些萧瑟的身影坐在了大殿之上,他一双虎虎生威的双眸仿佛失去的光泽,闪烁着一缕一缕的绝望气息。
此战,已败!
若是吴军直接攻城,他凭着城中将士的士气。身当士卒,当有一战之能。
可惜如今吴军却用围城之攻略,疲兵之策,十日围城,白日擂鼓声,夜晚马蹄奔,城中将士。无一能安然的休眠,日夜如此,体力消耗,精神不佳。被他点燃起来的那一点士气已经被一点一滴的磨去。
如今的下邳,将士,百姓,皆然是人心惶惶,他已经是……大势已去。
“夫君!”
阴沉的夜色之中,严氏提着一个灯笼,悄无声息的走的进来,目光凝视着坐在黑暗之中的吕布。
“夫人,夜深了,汝何意不休息啊!”吕布微微抬头,目光看着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露出的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
“如今城外声势涛涛,妾身难以休眠,担心夫君,便来过来看看!”严氏乃是九原城的一豪强之女子,虽然不是美貌倾国倾城,但是也算是面容姣好,而且有着漠北女子的刚毅气质。
昔日她执意嫁与吕布,然后随着吕布南征北战,颠簸流离大半生,无半句怨言,一直默默的在身后支持吕布。
“月儿,是我吕布对不起你,你随我十数载,而我从未让你有半点享福之日,是为夫之无能也!”
吕布目光湛然,凝视严氏,严氏如今不过年过三旬而已,眼角却出现的丝丝皱纹,此乃操劳过度而成的。
他的心中对妻子有着一抹深深的歉意。
吕布始终不是刘备,他做不到兄弟如手足妻儿如衣服,年幼如孤狼在寂寞的草原长大,他对家的含义,他比一般的诸侯要重视三分。
一世豪杰,纵横天下的他,也是儿女情长之男人,妻子,女儿,皆然是他如今已经放不开的包袱。
“夫君,昔日我嫁入吕家,你我便当为一体,你生,我生,你死,我便死!”
严氏婀娜的娇躯轻轻的靠着吕布的身躯,神情坚定的道。
“月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吕布心中感动无比,目光看着严氏,突然笑了,刚硬的神情之中有一抹果决,道:“为夫当凭着掌中戟,胯下马,为汝等‘杀’出一条血路来。”
此杀非彼杀,妻儿的羁绊,吕布心中已有了丝丝的投降之意。
……
这个时候,王宫的一个雅致小宅之中,一个年轻少妇,一个花样少女也彻夜未眠。
“小娘,爹爹是不是败了?”
吕绮玲坐在少妇的旁边,年方十二的她,面容随起母,长的清秀可爱,而且还带着父亲吕布的一抹刚毅的气质。
她的目光闪闪,有些迷茫。
从小到大,父亲就是她心中战无不胜的战神,她不相信吕布会败,但是如今下邳城的隆隆马蹄声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铃铛儿!”
少妇如花,美若天仙,一袭宫裙,精致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白玉柔滑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秀发,微笑的道:“君侯勇武过人,万军之中可进可出,岂会败,你莫要多想!”
此女便是颠倒众生,以一人之力成就长安之变的貂蝉。
东汉末年的美女不少,蔡邕,甄宓,大乔,小乔,都是绝色佳人,但是貂蝉却被历史书上誉为东汉第一美女,说的自然不仅仅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事迹。
古今往来,一个女子,只要她美貌和朝堂的大事联系在一起,就会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一个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