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驾崩,虽然已经过去的几个月,但是影响力犹在,依旧引起了天下一片的动荡。
九江郡的动乱,最为显眼,因为袁术手上的那一方玉玺,天下无数的眼睛,都看着九江的变化。
一眨眼,进入的四月份。
四月的天,阴晴不定,早上或许晴天光明,但是到了下午,就成了乌云盖天,瞬间变的狂风暴雨起来了。
这个天气之下的寿春城,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
俗话说,一个和尚自己担水喝,两个和尚合作抬水喝,那么三个和尚就会变成的没水喝了。
寿春城扛不住他们进攻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夏侯渊,张辽,文聘的三方兵马的对持,让他们根本无法放开自己的手脚去攻城,三人的都害怕因为攻城,自己的伤亡太大,无力入城之后角逐玉玺的竞争。
这样一来,倒是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对持,从猛烈的攻城变成了平静的围城,依旧是骑兵绕城,擂鼓隆隆,但是却没有人去攻城。
不过这样的对持没有持续太久,城门居然不攻自破,自动打开了。
这一日,天色迷蒙,天盖乌云,冷风凛冽,暴雨如雷霆。
寿春古城,城门自动大开。
一时间,东北西三个方向的三方兵马,战鼓隆隆,马蹄四起,不顾一切,麾下的兵马如同潮水般涌进了这一座古老的城池。
“子修,你立刻率领五千兵马,直接去后将军府邸,找到袁术,然后把传国玉玺拿到手!”
北城,夏侯渊还是很谨慎,他把三万兵马留在城外接应,而自己率领五万精兵,杀入的城中。
城中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他们摄人,也许城中的百姓知道这一场战争是难免,所以基本上都躲在家中,大街小巷没有一个人。
“叔父,此事如此顺利,会不会有诈?”
夏侯渊旁边,一个青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躯修长,一身戎装,英姿挺拔,手中一柄长矛高高举起,矛底系着红绸,身披红色披风,气势逼人。
“子修,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的,就算是袁术的陷阱,我们也要踩过去,某家会率兵去抵挡徐州军和荆州军,为你打出一条路,汝务必要把传国玉玺拿到手,必要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
夏侯渊双眸爆发出一抹炎热的光芒。
他是一个谨慎的大将,莫名其妙自动打开城门,他多少会感觉到有些诡异,要是一般情况,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杀入城来。
但是曹军的斥候回报,东西两方,文聘和张辽的兵马都已经入城,他也不得不率兵进城。
天子驾崩,让大汉失去的正统,也让这一方本来是无关大局的传国玉玺就成了重中之重。
如果说如今的天下还有一个正统地位,那就是传国玉玺。
曹操因为天子驾崩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背负了一个大黑锅,要不是麾下的几个谋士反应迅速,做出的应对,整个曹营都差一点就覆灭了。
也幸好刘表足够的贪心,让荆州方面承担的一部分天子驾崩的压力,才让曹操停过来。
但是天子毕竟是在曹操的眼皮之下驾崩的,曹操始终摆脱不了这个黑锅,所以目前这一方传国玉玺对于曹操来说,变的至关重要。
所以这里是不是陷阱,他都踏进来,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一方玉玺弄到手。
“可是,叔父,据我们斥候的汇报,寿春城之中,袁术还有两万到三万精兵未动,而现在城中一片空荡荡,他们的踪影全无,恐怕他在暗中筹谋阴谋!”
曹昂目光微微眯起,担心的道。
“子修,你放心,我会把这部分的兵马找出来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袁术找出来就行了,记住,一定要你亲手的把玉玺拿到手!”
夏侯渊目光露精芒,朗声的道:“玉玺代表天命,你代表的是曹公,曹公能不能得到天命眷顾,就看你了!”
“叔父放心,昂就是拼此性命,也为父亲夺得这一方玉玺!”
曹昂是曹操长子,从军也有数年了,昔日濮阳大战吕布,崭露头角,勇武不凡,也有谋略,能文能武,在如今曹氏众臣的眼中,算是不错的的一个继承人。
“杀!”
这时候,东面的城门,一万并州狼骑,一万徐州步卒,加起来两万精兵,在张辽的统帅之下,如同一群也野狼般杀人寿春城。
张辽在城外的三方势力之中,兵马最少,但是他有一万并州狼骑,这是他夺取玉玺最大的依靠。
“玄德兄,某留与尔两万兵马,曹军和徐州军就麻烦你率兵抵挡了。”西侧的城门,三万精锐荆州兵马,也如狼似虎般杀入城来,主将,一个魁梧的大汉,目光看着旁边的副将刘备,朗声的道。
“仲业将军,你请放心,某定会尔等挡住曹军和徐州军的!”
刘备面容平静,目光淡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表对他礼数有加,把新野城划给他,让他一边休养生息,一边为自己的守住荆州北门,对持南阳张绣。
但是在暗中,刘表始终对他有一种提防,防备他的发展。
“大公子,我们走!”
“好!”少年一袭长袍,腰佩长剑,正是刘表长子,刘琦。
文聘留下两万兵马,然后和刘琦,带着上万精兵,直奔城中央的后将军府邸,夺取玉玺去了。
“大兄,难道我们就这么给他当炮灰啊?”张飞咬着牙,铜鼓般的双眸瞪大,看着奔驰而出的背影,目光杀意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