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门主带人来了,来了二十多个人,老爷让他们进去的。”
斌叔手里玩着一对铁球,每一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没有一定的腕力,还真转不动这玩意儿。
俗话说穷文富武,在早些年家中没钱,根本就甭想学武,如同当年的刘家一样,白家也是冀省的大门大户,解放前出国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跟了出来。
就像面前的斌叔,眼下看着是垂垂老矣,但是在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一号人物,跟着白老爷子做下了很多大事。
按理说斌叔也算是海外洪门的元老了,他尽可以找个地方安享晚年,不过斌叔从小就跟着白老爷子,宁愿在这里做个门房。
“门主来了?他那身体还能出门?真是胡闹!”
白振天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回过头对陈俊华招了招手,说道:“事情有点儿不对,让堂口的人过来,把这园子给我围起来······”
白振天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见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在他回家的当口,一群人带着门主来到父亲家,这看起来总是透着一股子杀意。
“是,白爷1”陈俊华答应了一声,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起了电话。
“少爷,没事的,老曹也过来了,有他在,那些小崽子们翻不了天的。”斌叔转动着手中的铁球,一脸淡然的样子。
“哦?曹叔也来了?”
白振天闻言一愣,脸色放松了几分,点头说道:“有曹叔在,倒是真不用担心了,斌叔,我给您介绍一个人,看看您还有印象没?”
“给我介绍什么人啊?”
斌叔老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你欺负老叔眼花是不是?跟你来的都是些小年轻,哪有老叔认识的人啊?”
虽然斌叔一直都保持着和白家的主仆关系,但是白家谁也没敢把他看成是个仆人,而且白振天知道,斌叔的心气儿可是高的很,一般人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嘿嘿,斌叔,当年江湖上的索命阎罗,您老还记得吗?”
白振天嘿嘿一笑,将秦风拉了过来,说道:“这位小兄弟,就是索命阎罗的嫡传弟子,您说当不当得介绍给您啊?”
“索命阎罗?!”
听到这个外号,斌叔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双浑浊的老眼射出一丝精光,紧紧的盯住了秦风,开口说道:“你······你是夏老前辈的弟子,他……他老人家可还好?”
斌叔今年七十八岁,当年跟着白老爷子在国党政府里做跟班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也正是这个原因,他见过载一面。
那时索命阎罗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谓是如日中天,就算是白老爷子在载面前辈分都不够看,更不要说是眼前的白斌了。
而且索命阎罗对白老爷子有着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来经常会提到这件事,所以斌叔对载也要尊称一声老爷子。
秦风知道师父早年在江湖上用的是夏姓,当下开口说道:“斌叔,师父在早几年故去了……”
“他……他老人家去世了?”
斌叔的声音有些颤抖,“唉,想当年夏老前辈是何等风姿?杀的那些小鬼子和汉奸是闻风丧胆,没想到,终究是躲不过时间这一关啊……”
“对了,快点给我说说,夏前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斌叔拉住了秦风,像他这种岁数的人,几乎每年都有老朋友故去,所以也特别的喜欢缅怀往事,眼下见到故人之子,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
“斌叔,这些回头再谈,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见到斌叔要拉着秦风叙旧,白振天连忙说道:“我父亲他也想听听夏老的事情,咱们总不能让他说两次吧?”
“对,进去说,进去再说。”
斌叔闻言连连点头,腰板一挺,说道:“把那些混蛋小子都给赶走,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要是早知道今儿有贵客在,他们一个都甭想进来……”
似乎想到了当年的那些往事,斌叔豪气顿生,那做派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风格粗犷的一点都不像是垂垂老者,倒像是个杀伐果断的江湖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