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日久,也做了些布置,事不可为的时候,可以让虎子带你躲避一下。”
能放心的让自己唯一的孙子进山,张伯也不是全无准备,当下回身进了屋子,拿出了一包东西,打开了放在秦风面前。
“张伯,这是什么?”
看着那儿臂粗细圆滚滚的一个铁皮圆筒状物件,秦风奇道:“不是说这里缺少铁器吗?这么一个玩意儿,足够打制两三把匕首的吧?”
“这东西可要比匕首珍贵多了,你留着防身用吧……”
张伯将那物件拿在左手上,往右手一套,这东西刚好套了进去,像个护腕一般,再放下袖口,从外面就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是护臂?”秦风摸了摸张伯的右手小臂,说道:“这东西没多大用处啊,还不如打造成个护心镜呢。”
“呵呵,你这可是看走眼了。”听到秦风的话后,张伯脸上露出笑容,左右看了一眼,将自己的右臂对准了院子的门板。
“瞧好了!”
张伯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左手在右手小臂处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机簧的响声,张伯的右手处闪过一片银光。
“这……这玩意是暗器?”
秦风抢上一步,向那门板看去,之间门板上密密麻麻的钉入了数十根牙签般大小的银针,均是入木三分,只留下一个针头露在了外面。
“劲道不错,就是一只老虎,怕是也能射穿掉!”
秦风伸出拇指和食指,硬生生的将一枚银针给拔了出来,看到银针的长度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根针足有三寸多长。
要知道,为了防备野兽侵扰,在这个小村庄里所用的木门,均是用上好的实木打制的。就是用枪都未必能打穿,这不起眼的银针居然能射入那么深,可见那机簧的力量了。
“好东西,这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暴雨梨花针吧?”
秦风拉开了张伯的衣袖,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说道:“张伯。在这里见不到铁器,如果能制出这般精妙的暗器呢?”
没有铁器,自然也就没有了铁匠,可是像这一类的东西,不是手艺精湛的老铁匠,根本就不可能制作出来的。所以秦风才有些奇怪。
“我祖上用的是飞蝗石,也精通奇门暗器,这东西是我爷爷以前出去的时候,花费重金找人打制出来的……”
张伯并没有隐瞒这物件的来历,这东西的年龄比他还要大,是当年张伯的祖上外出时,花费了五两金子请一位老铁匠制作的。算的上是张家的传家之宝了。
“现在外面的江湖中,已经见不到这些玩意儿了。”
等张伯将东西交在自己手上后,秦风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比起在外界随处可见的枪支,他更喜欢这些凝聚了前人精华的暗器。
“不到事非得已,性命攸关的时候,这玩意儿可不要拿出来……”
张伯没有秦风的手劲,找出了一个木夹子,将那些银针一一给拔了出来,说道:“我当年就是靠着这东西逃出的钱家。鲁风雷识得这玩意,千万不要在他面前使用……”
张伯原本不想将这东西交给秦风的,因为这玩意只要一显露出来,钱家马上就会明白过来,只是这唯一的孙子跟着秦风。张伯还是有些不放心,才拿出了这保命的物件。
“张伯,这东西我用不到。”
在手上把玩了一会那暴雨梨花针之后,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给虎子带上吧,万一在山中走岔了,他有这东西,也有几分自保之力……”
“也好!”
听到秦风的话后,张伯点了点头,将孙子口袋里的那几块石头掏了出来,说道:“虎子,这暗器的手法不能在人前用了,知道吗?”
“可……可要是必须出手的时候,也不能用吗?”张虎抬起头看向了爷爷,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不能,就算拼着受伤,也不能用这暗器的手法!”张伯很严肃的说道:“只要你手腕一动,鲁风雷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手法的来历。”
张伯早年和鲁风雷相交莫逆,两人都学过一些对方身上的功夫,所以自己独门的暗器手法,根本就瞒不过鲁风雷的眼睛。
更重要的是,张伯知道,鲁风雷外面看上去豪爽义气,实则心狠手辣,当年他和自己撕破脸后,带人追杀了自己整整四五年的时间。
所以如果被鲁风雷看出张虎用的手法,恐怕他会用尽一切酷刑,从张虎口中问出自己的消息来,那等于是害了自己的孙子。
“虎子,我教你个巧!”听到张虎略带稚气的口吻,秦风不由笑了起来。
“什么巧?”张虎对秦风还是很钦佩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屁股能把椅子给坐得四分五裂的人呢。
秦风笑道:“甭管遇到任何危险,你都往那个穿黑衣服的老头身后躲,一准错不了!”
说实话,秦风也有些担心张虎会露出什么破绽,毕竟这孩子心里装着仇恨,而像鲁风雷那样的人感觉非常灵敏,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发现。
“我知道了,到时候要是有什么猛兽出来,我就往他身后躲,阴死那老头……”张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直到此时脸上才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笑容。
“秦风,虎子就多麻烦你照料了……”
张伯生怕钱家那些人出到村子里转悠,抬头看了下天色,说道:“我带二妞先去后山躲一躲,有人问起就说进山采药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张伯,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