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了，父亲。”青岩低下了头，“父亲放心，等妹妹回来了，孩儿会像亲哥哥一样爱护妹妹。”

“嗯。”云倾歌点了点头。

青岩心里有些落寞，曾经这个令人仰慕的男人还不是他的父亲，他曾经看到过这个男人和那个妹妹在一起的模样，他是那样的慈和，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令人梦想有的父亲。可如今这个男子成了他的父亲，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什么东西，想要亲近却是那样的艰难。

“父亲若没有吩咐，孩儿告退。”青岩开口道。

云倾歌眸光闪了闪，动了动唇，终究是无声，沉默的点了点头。

等到青岩离开了，凤独舞才现身，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凤独舞知道云倾歌已经察觉她的到来，就算现在她悄悄走了，下一次见面依然免不了这份尴尬。

“舞儿。”云倾歌温和轻唤。

“云大哥，我是来接润儿。”凤独舞没有提及之前的事情，而是直接道出了目的。

云倾歌目光微暗：“润儿……不能留在我身边吗？”

若是没有看到刚刚云倾歌和青岩相处的模式，凤独舞会考虑让小儿子陪在云倾歌的身边，比较他们是那样的投缘，然而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凤独舞觉得云倾歌应该多和青岩相处，若是把儿子留在这里，只会让云倾歌和青岩的情分越来越淡。

“云大哥，润儿还小，我做母亲的舍不得和他分开太久。”凤独舞只能这样说，因为云倾歌和青岩的事情，是云倾歌的家事，她不好插手。

“舞儿，你唤我云大哥，其实已经没有将我当做云大哥了吧？”云倾歌突然莫名的来了一句。

凤独舞听了笑道：“自然，难道青歌哥哥不好吗？这样我们的感情更加的亲厚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多惊喜你是我的青歌哥哥。”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了云倾歌的心。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直面，竟然是那样的痛，比当年亲眼看着她跳下灭神天还有痛，心仿若一朵盛开的花，被无情的人一瓣又一瓣的撕碎。

老天爷对他何其的残忍，曾经他不得不失去他，他认命。只要能够守护她便好，是哥哥也罢，至少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比雪池更加亲近，可那一场惊天巨变，让他们生离死别。既然上天被他感动，让他真的追上了她，为何不能多眷顾他一点？若是他的神魂出生的时候就觉醒，他一定将她捧在手心，禁锢在身边，宠着她陪着她小心翼翼呵护她。

可惜，他们总是在错过。

云倾歌闭了闭眼，伸手状似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眼角，其实是想自然的掩饰情绪，等到平静以后才道：“小凤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天宫我们的约定？”

“我们的约定？”凤独舞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