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朱轩妤淡笑着向着那东排紫袄红裙的少女摆摆手道:“林小姐,可以开始了。”
“是。”那少女恭敬地答应一声,轻轻站起身来,向着主位上的李太后屈身一礼道,“刚才赵小姐吟出一句‘梅开知岁寒’,那凤引就选这岁寒三友的另一位,即兴作一首写竹子的诗吧。”
“林小姐请。”朱轩妤再次向她抬了抬手。
林凤引含笑点点头,略一思索,朗声道:“大道声稀摇翠影,清风月下去何疏。从来梦里轻人事,剥却我心也是无。”
“好一句‘从来梦里轻人事,剥却我心也是无’!”她语音方落,坐于李太后右侧的朱轩娆立即赞扬地开口道,“这竹子节节为空,剥到最后什么也不剩,可不就像一个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么!以往那些写竹子的诗,都是赞扬竹子坚韧不拔的品格的,林小姐这种写竹的手法,倒是新奇。”
“怀淑郡主过奖了。”林凤引缓缓转头,落落大方地朝她屈了屈身子。
“怎么会是过奖呢,林小姐实在是太谦虚了,”朱轩娆笑意盈盈地转头望向她,赞赏有加地道,“林小姐即兴就能做出这样一首不俗之作,才真得是才华出众!”
“那娆妹妹认为,林小姐的这首诗与赵小姐的相比,谁的更好呢?”东排第二个坐席上的朱常浩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出声问道。
朱轩娆侧头向着赵曼青那边斜睨了一眼,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在我看来,赵小姐那首诗虽然意境优美,但平仄不分,对仗不好,经不起推敲,就算真得出自她自己之手,也无法与林小姐的这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