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站在内室窄窄的小床前,紧紧盯着老大夫那双正在给朗莫检查伤势的手,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充满不安,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她中医学的理论知识虽然学得十分扎实,但毕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朗莫又伤在胸口,要害位置,人命关天,她不敢冒险为她医治,只能找有经验的大夫。
“这是剑伤,他怎么会被剑伤到?”为朗莫检查完伤口,那老大夫抬起头来,向着候在一旁的江抒与田氏问道。
剑是硬兵器的一种,在他看来,一个普通百姓,是不可能和兵器扯上关系的。
“方才在清真寺游逛的时候遇到了坏人,不小心被刺了一剑,”江抒真假参半地解释了句,将目光移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朗莫道,“他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
那老大夫再次看向朗莫身上的伤口,重重地叹息一声道:“险呢,只差一寸就伤及到心脉。”
“就是说,他没有伤到心脉,还有救?”江抒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希望。
“别高兴的太早,”那老大夫抬手指向朗莫的胸口,“这道剑伤虽说没有伤及到要害,但伤口却极深,那一剑几乎把他的胸腔穿透了,这失了这么多血,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浇灭,江抒心中顿时一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您不是大夫嘛,快救救他呀!”
“医者父母心,老夫会尽力而为的,”那老大夫捋捋胡须,伸手向着外面指了指道,“二位请先出去,老夫好为他医治。”
“走,出去吧。”旁边的田氏闻言轻轻拉了拉江抒的衣袖。
“嗯,好。”江抒微微点点头,任由她牵领着,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医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