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想到自己之前在父亲万倾堂的书房中说她“没文化,真可怕”一事,叶池挽顿觉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是我眼拙,四姐在寿阳长公主的赏荷宴上,都能作出《卜算子·咏梅》那样的好词,怎么会没文化!”
“不过是侥幸而已,”那首词不是出自自己之手的事情不能说,江抒略一沉吟道,“你别忘了,早前在太后的赏花宴上,你四姐可是连首简单的小诗都做不出来,被她说成‘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这倒也是,”叶池挽想了想,觉得在当日那种情况下,四姐绝对不会故意不作出诗来,让她自己当众丢人,对于这话信了八分,“既然如此,四姐就送别得吧。”
“那六妹可知道祖母喜欢什么?”江抒随即问道。
“这个……”叶池挽稍作思索道,“祖母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不然这样吧,等到把照表姐接来之后,我陪你上街去选。”
“也好。”觉得此事也只能这样,江抒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出畅和堂院门。
叶池挽瞥了一眼不远处花木环绕的三岔路口道:“四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要为祖母写一幅万寿图嘛,”江抒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提醒道,“这需要很大工夫的,再不准备恐怕来不及,还是快些回去吧。”
“也好,那明日我去找你。”叶池挽淡淡笑了笑,走到前面的岔道转了弯,向着自己陵春居的方向走去。
目送她走远,江抒也没有在此久留的意思,扯扯唇角,沿着旁边另一条岔道,回了自己的卿冉阁。
次日,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