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吧,”朱常洵含笑望着她道,“自那以后,清圆便不断进宫了,也不再缠着本王提什么拜师之事。”
“这裴文中可真厉害,”江抒忍不住赞叹,“王爷都没把握的事情,他竟然能够轻易做到,这太子智囊的名号,可真不是徒有虚名。”
“那是自然,”朱常洵轻笑两声道,“不然,又怎么会受到太子如此礼遇。”
“那……王爷有没有想过将他收为己用?”江抒略一沉默,试探地问道。
“这个不用想,”朱常洵缓缓摇摇头,“沈鲤最得意的门生郭正域的学生,怎么可能会站在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长子的本王的这边。”
“嫡子与长子的身份,真得就这么重要么?”江抒眉头轻微一蹙。
若不是因为这个,想必那皇帝朱翊钧也不会为原来的叶江抒和朱常洵赐婚,那么她来到这里,继承了叶江抒的身份,就还是个自由之身,也不必像如今这般处境艰难了。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大明的祖制,”朱常洵凝眸望着她道,“包括令尊大人在内的一众朝臣,所遵循的无不是这个。”
“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尽量说服我爹,让他站在王爷这边的。”为了在大婚前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自己找到时机提出解除婚约时能够求得他的松口,江抒立即讨好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朱常洵看她这副近似谄媚的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好笑的意味,不过却没有应答,顿了顿,仰身倚在车壁上,闭目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