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贪不贪心,不劳你来过问,‘触目横斜千万朵’当中,有你的一朵!”江抒毫不客气地回了句,用力将手中的羊毫摔在桌案上,任由其将上面的宣纸、盆景、点心溅污,冷冷看向斜对面的苏苑,“苏小姐,告辞——!”
道完,也不等她开口,起身看向身后的屏浅和绿萼梅:“我们走——!”
“是。”二人本也看不惯这些人这么为难她们家王妃,齐齐答应一声,随着她向外面走去。
“叶江抒,你站住,你凭什么说我是不入眼的!”刚刚踏入过来时所走的那条小道,身后传来那女子慢了半拍的气愤的声音。
江抒听闻,心道还算有些聪明,能够猜出自己故意将她排除在赏心的两三枝之外的暗含,不过却没有理会,脚步也没停一下地继续前行。
带着屏浅和绿萼梅出了苏府大门,走到他们的马车所停的位置,也不顾怯羽疑惑的神情,直接上了车,吩咐他回府。
怯羽虽然不解她为何会中途离席,但看她脸色不是太好,跟着她的屏浅和绿萼梅也皆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便识趣地没有多问,恭敬地答应一声,驾车前行。
马车抵达王府,从车上下来之后,江抒便直奔自己那位于后院的偕聚园。然后命云茯苓去为她找来了些诗书,坐在房间外室的炭炉边翻看起来。
来到这个时代短短大半年的时间,这宴那宴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基本上都需要吟诗赋词,至少也得背诗诵词,她前世虽然学过一些诗词,但终究是有限的,要想以后不这么被动,就必须得学些此类东西。
这一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甚至连晚饭都没吃,直到内室妆台上的自鸣钟响过亥时的整点奏乐报时声,方才洗漱睡下。
次日天一亮,她就又不顾天气的严寒起来了,梳洗完毕,用过早饭后,便坐在那燃烧的炭炉边继续拿着一册诗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