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羽与屏浅对看一眼,因为彼此都肩负着保护自家主子的重任,自是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跟上。
主仆四人边走边看,步调缓慢地走出这条人来车往热闹非凡的定府大街,前面便是与之相接的崇国寺街。
而在两条街道之间,由北而来直抵皇墙北大街的德胜门大街横穿而过,成为一个十字路口。
朱常洵牵着江抒在街口处止住脚步,侧头向北望了望,淡淡扯扯唇角道:“听说德胜门那边新开了一家饭庄,店名取的极有意思,叫做‘玉堂春富贵’,店里有一道招牌菜,菜名更是有趣,名为‘敢叫鲤鱼饲花鸭’,有没有兴趣去尝尝?”
“敢叫鲤鱼饲花鸭?”江抒轻轻重复一遍这个名字,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兴味,“的确有趣,不知可是把鲤鱼放在鸭子的肚子里?”
“想必……是吧,”朱常洵略一沉吟,柔和一笑,“本王还从未去过,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现在时候还早吧,”江抒抬头看了看上方蔚蓝天空中微微南斜的太阳,“这到晌午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听闻那里自开业至今,一贯座无虚席,到时再去,恐会没有位置。”朱常洵再次向着北边德胜门的方向望了望,稍稍敛敛神色道。
“……也好,那便走吧。”江抒已经被那独树一帜的店名和菜名成功地勾起了兴趣,稍作沉默,轻轻点点头,反手握住他,转身向着那边走去。
但才刚走没几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清丽的面颊上顿时闪过一抹红晕,悄悄偏头察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面上并无异常,方才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他放开,脚下的步子同时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