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江抒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边走边到道,“这二弟子怯羽,就是朱常洵身边的那个怯羽吧?”
“正是。”屏浅不快不慢地随着她的步调,轻声回答。
江抒微微沉默了片刻,又道:“戴胜这名字,好像也有些耳熟。”
“他是锦衣卫的戴千户,是朗大人的下属。”屏浅道。
“我说呢!”想到当日在崇文门大街上朗莫救下自己后,那个奉他之命护送万长祚进宫的身穿暗黄色飞鱼服的男子,江抒不禁一笑。
顿了顿,转头看向她:“那个三弟子宋案呢?他在哪里?”
屏浅想了想道:“在苍山派的四大弟子中,数宋案的功夫最为出色,被选进了宫,留在了皇上的身边。”
“这么看来,这皇上也真够自私的,还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江抒忍不住撇撇嘴。
“小姐——”屏浅脸色不由一变,“奴婢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鄙视皇上的,而是让你防备太子。”
“放心吧,我会留意的。”江抒淡淡一笑,朝她举了举手中的信封,“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好看看大哥这信上写了些什么。”
“嗯——!”屏浅郑重地点点头,显得比她还要兴奋。
二人一路疾走,回到卿冉阁。
江抒站在房间的雕花灯架下,拿着只簪子将那信封挑开,原以为里面会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诉说兄妹情深的家书,没想到折叠整齐的雪白宣纸展开,上面却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三月初九日晚去我院中偏厅。
“千里家书,就写这个?”江抒一眼略过,除了觉得字写得还不错外,再无其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