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但听吱呀一声,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罗新强撑着身子向外看去,只见江抒一身简素裙袄,与屏浅一前一后走进房门。
绕过竖立在房屋中间的屏风,走进内室,江抒看到罗新支着双臂准备起身,忙大步走过去,摆摆手道:“快别起来,好好躺着。”
扶他在床上躺好,看到他胸口处那被鲜血浸湿大片的纱布,方又有些担忧地道:“怎么伤的这么重?不是说好的适可而止吗?”
罗新躺在床上,自下而上地望着她,吃力地摇摇头:“比武切磋,受点伤也是不可避免的,你不必担心,我没事,养上几天就好了。”
“你旧伤刚刚见好,又添新伤,而且比之前伤得还要重,哪有那么容易就好的。”江抒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这个怯羽,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竟然下手如此之狠。”
“没事的,”罗新勉力笑了笑,“你放心,我真得没有大碍。”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为何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江抒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转身要去找怯羽理论。
罗新忙抬手拉住她:“你别去,是我技不如人,才会受伤,你这样过去,只会让我难堪。”
这事若是追究下去,最终查出怯羽真得是授了朱常洵的意,才会对他下杀手,他以后还怎么跟着江抒进福王府,实行自己的计划。
“那好,我不去了,”江抒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缓缓回过身来,望着他道,“你是不是因为上次伤势没有痊愈,体力不支,才会被他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