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画艺还不错,若是她在下一场的书画比试中出场了,我们提出让她参加诗词比试时,她再以参加了书画比试为由,拒出场怎么办?”
想到一个多月前在崇文门里街的雅茗轩,这叶江抒一幅写实美人图,将她的仕女图打败,让她掏出了两千多两银子给赵曼青买那个哥窑赏梅瓶的事情,侯亭柯又有些担忧了。
“那……到时我们就这样……”郭盈玉眸光一凌,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耳语了一阵。
而后,抬起头来,阴测一笑:“这个叶江抒,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有自知之明,懂得藏拙。我们这样一来,想必她就不会主动参加那书画比试了。亭柯妹妹,你觉得如何?”
“好,那就按皇嫂说得办。”侯亭柯凝眸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商定好怎样让江抒当众出丑的法子的同时,身为赏荷宴主人的寿阳长公主也已经宣布了歌舞比试的结束。
在所有参加此项比试的千金闺秀中,各人的表现众人都已看在眼里,孰优孰劣已是显而易见。
贵为当朝七公主的寿宁公主朱轩妤心知自己的那支《惊鸿舞》比不上叶池挽的《倾国倾城》,担心有人会因顾及她公主的身份,而把票投给她,致使比赛失了公允,便不等投票开始,落落大方地朝着众人抬了抬手道:“方才寿宁一舞献丑了,寿宁自知不如叶小姐的一曲清歌来得震撼人心,众位不要因为寿宁的身份而有所偏颇,既然是比试,就当公平。”
她此话一落,众人纷纷面露赞赏之色,直觉得寿宁公主真是胸襟宽广,非一般女子能及。
有些人甚至低声私语,说这准七驸马冉兴让实在幸运,能够娶得寿宁公主这样美丽、大方又高贵的女子,比那娶了骄奢蛮横的荣昌公主朱轩媖的大驸马杨春沅要有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