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有所不知,”那苏苑转头看向她道,“叶小姐最大的本事就是背诗诵词,这不,前些天不知打哪儿看来的一首我们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半字歌》,可着实令人惊艳呢!也许她以为,这首《卜算子·咏梅》,我们大家也没见过。”
“苏小姐说得是,”拿得女子书画魁首的周唤雪接口道,“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是叶小姐与某些人接触的时间久了,也学会弄虚作假了。”
“周唤雪,你说谁呢?!”听出她的意有所指,与江抒隔了两个席位而坐的赵曼青面色不由大变。
“谁是弄虚作假的人,就是说得谁!”周唤雪与赵曼青素来不合,语气里自是充满挑衅。
“你……”赵曼青平素最讨厌有人拿那次她在斗草大赛上作弊的事情说事了,顿时气极,正欲发作,却被寿阳长公主摆手制止。
她看向江抒,语调平淡地道:“叶小姐,你该不会是要拿这首词来参加比试吧?”
“自然不是,”江抒凝眸望着她,浅笑盈盈地道,“江抒诵出这首词来,只是要告诉大家,江抒准备做一首与这首意境完全相反的《卜算子·咏梅》。”
在座的众人一听,纷纷收起各异的表情,抬起头来看向她。
有些人的脸上甚至带着质疑之色,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寿阳长公主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轻声问道:“你确定吗?”
江抒淡笑着点点头,微微偏头间,触及到朱常洵饶有兴致的目光,冷冷横他一眼,而后看向在座的众人,面带自信地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自从那次在太后的赏花宴上没有做出诗来,被当众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她回去便把以前学过的诗词仔仔细细地在脑中过了一遍,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