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啊——!”江抒听完,眉头不由一蹙。
她此问本意是想试探出“五礼”究竟包括哪五礼,以便在下次梁嬷嬷提及的时候,可以顺利回答得出,没想到竟然如此复杂。
“叶小姐说什么?”对于她这声感叹,榴盎微微有些疑惑。
不是说好了要考自己的嘛,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她从来不知道而向自己请教的?
“哦,我是说,这么多,你竟然都记过去了,真是了不起!”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江抒连忙圆道。
“叶小姐过奖了,”榴盎并未对此话有任何怀疑,再次朝她抬抬手,“像奴婢这样入宫为婢的,记下并学好宫里的各项礼仪规矩是必须的,以免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再冲撞了主子。”
“这倒也是——”江抒略一沉吟,表示认同地点点头,抬手向前指了指,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去得迟了,那个梁嬷嬷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惩罚。”
“嗯。”榴盎奉郑贵妃之命待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避免她受罚,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主动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二人过了西六宫与中宫之间的宫道,横穿御花园一路向东,刚到达东六宫中钟粹宫与景阳宫前面的宫巷,却见朱常洛一袭深紫色团龙补子的圆领袍,外罩象牙白狐毛斗篷,从宫巷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江抒不想被他发现,忙拉着榴盎退后几步,借着钟粹宫右边的宫墙躲了起来,然后瞥见他进了他的生母王恭妃的景阳宫。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西斜的太阳,她的面上不由出现几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