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得……都是真的……”自己回府之后,虽已在怯羽的口中听说了此事,但此刻真实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朱常洵还是禁不住有些激动,“这是……我的孩儿?我朱常洵的孩儿?”
江抒好笑地看他一眼:“别高兴的太过得意忘形了,别忘了,你已经是当过一次爹的人了,这府中,多数都还是认为崧儿是你的亲生骨肉的。”
“好,我知道了,”朱常洵轻轻点点头,略带不舍地将手从她的小腹上移开,“走,我送你进去吧。”
“你先答应我,在孩子出生之前,不搬过来。”偏头看了看附近那仍在端着漆盘进进出出家仆、侍女,江抒神情认真地道。
“……好。”虽然不太情愿,但看她态度坚持,朱常洵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吩咐那些家仆、侍女不用再往里搬东西。
当日,被他送回偕聚园的寝房后,因为接下来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场的冷雨,天气格外寒凉,江抒便没有再踏出过偕聚园半步,甚至为免路滑伤着孩子,连房门都没出过两次。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几天里,只要朱常洵不在的时候,她就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或远或近的,阴测测地盯着自己——更确切一点儿说,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这天晚上,因为前一晚被那道目光盯得实在心中难安,听说一早就出门的朱常洵从外面回来后,她便带着云茯苓匆匆去了他那位于中院的院子宜清堂。
谁知,方才踏进此刻不知为何没人把守的宜清堂的院门,向里才走没多远,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类似利器撞击的声音。
她的心中顿时一紧,迅速带着云茯苓走过去,只见距离房前回廊几步远处的空地上,一黑一白两色身影正各自执剑打得不可开交。
那身着纯白色直身的,自然就是自己此行来找的朱常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