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若是悔了婚,李慕白也会很难过,”朱常洵低头对上她的眼眸,“他也是深爱着表小姐的,他就该受到伤害吗?”
“可于靖桓才是你的人,”江抒眉头轻微一拧,“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
“我是推人及己,也许是李慕白与我曾经的处境更像吧,”朱常洵定定地望着她,“父皇为我圣旨聘下的王妃,在与我大婚的前一晚,要跟别得男人走,我不敢想,若是当初屏浅没有故意跟那人说错见面的地点,你真得跟他走了,我该怎么办!”
“三个人之间,不可避免有一个人要受到伤害,”江抒轻叹一声道,“当时没能走成,甚至连要跟他走,都只是为了逃避与你的婚事,终归是我对不住他。”
“你最对不住的是我——”朱常洵面色微沉,“你我有婚约在身,你嫁给我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却让我生生受了那么多煎熬!而他受到伤害,他是应该的!他明知你是我的人,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其心就可诛!”
“……你不会……”江抒心头不由一紧。
“敢觊觎我的人,若不是看在你心里根本没他又重意气的份上,我断留不得他!”朱常洵轻哼一声,抬手覆上她的手背,“今晚开始,我便搬去偕聚园住——”
“……好。”心知这一天早晚得来,外加心中也不排斥,江抒略一沉吟,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