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得到的线索一一摆出在桌面上,之后,即墨不再多说一个字,随意摆摆手,村长立刻明白了他的指示,如临大赦般,赶紧带张方建离开。
手机响起来,即墨翻开一看,讨好地对夏雨道:“特警队下面抓到鱼了。”
这条鱼宰得不痛快不够血腥,夏雨正有点不开心呢,“那条能宰么?”
“能,随便你剖腹刮鳞剁头抽筋。”
“我怎么感觉你护着那个张方建呢?是看村长的面子么?”
即墨饮一口果汁,无不机关算尽地道:“村长看中那小子,我们卖个人情给他,以后做事也方便,这就是为官之道,我道行深。”
“切~”夏雨不屑,眼波流转,轻轻推一推即墨的手臂,讨好地道,“我们先去宰那条鱼,好不好?这条回来铁定自杀,没宰头了,等这条招供了,宰那条也少了很多乐趣。”
“等特警把下面再打扫一遍,他们说发现了东西。”
“什么东西?”
“还不清楚,可能没什么的,就是那条鱼做的记号,现在还说不好。”
看来鱼只能一条一条宰,不能这里砍两刀,再去那条身上砍两刀,轮流砍的乐趣是享受不到了。
张方建就在农家乐借了衣服换上,很快就回来了,裹着绿色的军大衣,头发湿了乱了,脸上淡妆也没有了,不过平心而论,依旧是粉嫩的。
果然如夏雨所料,张方建回来就招了,招得比死者养子好多了,又干脆又仔细,条理清晰脉络明确。
“案发当天晚上10点15分,张老爹的养子,张虎飚给我打电话,说自己难受,要毒品,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作为他的负责人,我推卸不了这个责任……”
将近十点三刻的时候,张方建到了死者家,就看到死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过去探了鼻息,人已经没气了,张方建学过急救,赶紧给人工呼吸,但已经救不过来了,死者的尸体很快就都凉了。
死者儿子神志不清,一会说自己杀了养父、一会求别报案、一会又求叫救护车,张方建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道从哪儿有弄到毒品吸上了。
张方建找了床单给死者盖上,打算不打扰大家休息,天一亮再通知殡仪馆和童话镇里相关的领导和亲属。
漫漫长夜,他陪着个瘾君子和一具死尸,还有可谓满屋满院、满坑满谷的方便面,他想到把死者养子先带回自己家安置——不合适;送去旅馆,就一具尸体在家——好像也不合适;就这么守着天亮——也好像怪吓人的。
他没这方便的经验,越呆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