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
“保姆。”冰冰与她异口同声。
“这不可能,保姆跟我父亲又无怨无仇,怎么会拿老鼠药害他?以前都不认识,我去中介公司找来才认识,我们家请的刀阿姨人不错。”死者大儿子本能地认为不可能。
“她人在哪儿呢?”
“好像是…去庙里了。”
“知道联系方式么?”
“有手机,”死者大儿子掏出手机,“她应该去庙里烧香,记得走的时候她说她们做这行送死人,身上沾了晦气,要去去晦气,还说也帮我们祈福,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急着要,她是个好人…吧…”
“哪个庙?”夏雨问,和冰冰对视一眼,管她是不是凶手呢,总算有个嫌疑人了,先把人控制住。
冰冰翻开走访笔记本,道:“我有她所在中介的联系电话,能联系到她。”
冰冰已经去中介公司去过了,跟这个叫刀阿姨的保姆了解过情况的,她没有去庙里,冰冰早上去找她的时候,她在家里休息,中介一个电话她就过来了,听到自己伺候的人死而复生,她说下午一定去庙里拜菩萨。
冰冰脸色沉郁。
“怎么了?想到什么?”夏雨问她。
“听我说张长生复活了的时候她不是惊讶,是比一般人更害怕,该死!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冰冰懊恼地道。
“那这么说,这个保姆的嫌疑更大了,很可能真有问题。”
事情终于开始明晰了。
死者家里前前后后请过十几个保姆,前年半身不遂之前家里就经常请家政,死者八十多了,他儿子年纪也大了,孙女们工作也忙,家里经济条件允许,经常叫家政帮着打扫房子做做饭。
前年死者脑血栓,从医院回来后就商量着找一个合适的住家保姆,让老人24小时全天候都有人照顾,找的第一个保姆有护理基础,商量下来她只护理病床上的老人不做饭不做家务,用了两周,死者大儿子觉得还是希望她帮着做一顿饭,最终协商失败,她只做了一个月等再找到别的保姆就走了。
第二个保姆愿意帮着做点家务,张家给她工资也加了很多,一个月有5k+,包吃包住,可保姆本身年纪也大了,个子也小,给老人翻身她翻不动,晚上还要接屎接尿,擦身,坚持了三个月,她自己身体也吃不消了,做不动了。
张家只能再换,这次想着找个男的,照顾起来比较方便,力气也大,没想到男保姆还要贵,低端的没有,只有高端男护工,月工资给到9k+接近一万才请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