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扬却是不信,“我派了数队斥候骑兵从各个方向出城,都杳无音讯,只是这一万人马的话……”
这时耿弇走了过来,身后还押着百十名被绑着的军士,“你的人都在这里了。”
“不过是作势而已,你真定的城门也不过四个,大路也就四条,要截下你的人太容易了。”苏云笑道,“况且我也没说过我带了二十万人来啊。”
刘扬听得直发愣,转头看了看小天道,小天道正比着两个手指对他眨眼睛。
“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哟,是你太傻太天真!”
“原来如此。”刘扬仿佛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这个计谋其实非常简单,放在平时根本起不到作用,也怪不得他,收到手下报来详细的时候他只是一惊,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中了小天道的法术,哪里能冷静思考。
“刘侯爷妙计,我甘拜下风。”他叹了一口气,事已成定局,后悔也是无用。
话不多说,大军即刻开拔,朝着来路返回。
巨鹿城外,到处是士兵的尸体和攻城器械的残骸,焚烧过后的浓烟依然袅袅,城墙坑坑洼洼的插满了断箭。
王郎和真定王的二十万联军已经连续攻打了五日,可是依然没能攻破城门,反倒被消耗了三千多的兵力。
如果他们知道城内的将领们几乎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恐怕就不会那么愤怒了。
在邓禹和寇恂的统筹下,各将军轮番上阵,要守住巨鹿真的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苏云临走前严禁他们出城反击,让这些将领一个个憋得慌。
吴汉又一次骂骂咧咧地从府衙里出来,“太闷了!太闷了!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忍得了,手下的兵都快忍不了了!”
冯异只能摇头,他何尝不想出城反击,王郎的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指挥却是漏洞百出,只会一窝蜂地往城门冲,而真定军的素质明显要好上许多,但是这批人马似乎想保存实力,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后面掠阵,很少参与进攻。
他要比吴汉沉稳得多,隐隐已经猜出了苏云的打算,所以还算沉得住气。
城外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王郎军的主帅刘林正在军帐内大发雷霆,巨鹿久攻不下,他在王郎面前可是打过包票的,此时把邪火都发到了真定军身上。
“你们这几次出击都龟缩在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日攻城,你们再无作为,就别怪我军法处置!”
真定军的主帅则一脸鄙视,合军之初他们的确是有心助战,可是这刘林狐假虎威,根本看不起他们,攻城时他们提出的计策也完全驳回,还想夺了他们的指挥权,这些将军在真定国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如何受得了这种气,所以就懒得再配合了。
况且出发前刘扬也嘱咐过他,此次作战不必身先士卒,保住真定军的根基才是重中之重。
刘林骂了一阵还不解气,居然挥起马鞭打向了几个真定军的统帅,两帮人马在军帐中差点打起来,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来人,派人回邯郸求援,我一定要推平了巨鹿!”
刘林恼羞成怒,“待我们收拾了刘秀,一定要那刘扬好看!”
此时一支万人部队已经在二十里外秘密扎营,苏云斜靠在卧榻之上,气色依然有些萎靡,但是语气依旧坚定。
“刘植,你趁夜色潜回巨鹿,告诉邓禹,明日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