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张志敬想要询问李志常的意见,只是这个时候李志常却蓦地转过身来,一手拂尘轻轻一扫,这一扫就像是那扫帚一般,将他心中沾染上的那些灰尘全数扫出,口做宣号。
“杂乱朝还暮,轻狂古到今。空话空寂念,若有若无心。”
一步一步朝着大堂走去,李志常不免想起了想着昔日里陪伴师尊西游时光。
这句诗乃是他师尊丘处机西行时候经过函谷关时候所著,其缘由本来不过是悲古伤秋、感叹时光轮回,然而如今这句诗词却正似为他们全真教今日一劫下的批语一样。
诺大道观,就此衰败,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张志敬看了半晌,随后方才恍悟起来,低头说道:“我明白了,师兄。”说罢,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毕竟那里正有蒙古大汗派遣而来的庞大军队,若是无法很好的处理,可是会对他们全真教整个道统传承,造成严重的影响。
另一边,李志常却是一路踏着山石,很快地就来到了说经台之上。
一缕幽香飘然而来,却是让他那本是烦躁的心境稍微安宁下来,且看着不远处盘腿坐着的一人,当即辑手说道:“师尊。徒儿再次行礼了。”且看着那盘腿坐下的一人,虽是满头白发,然而肌肤却是恰如婴儿,除却了双目紧闭未曾张开,在别人看来当真以为他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这个人正是已然仙逝的长春真人丘处机,距离他仙逝已经半年有余,然而直到此刻却依旧维持往常相貌,端的是修为高深。
李志常走上前来,将手放在那说经台之上摩挲起来,目光怔怔扫过了那些熟悉至极的字样,目光中不免有些悲悯,念叨了起来:“师尊!我晓得你当初西游,拜谒成吉思汗不过是为了解救苍生,消除一场杀孽。然而这中华大地,却始终战火连绵、纷争不绝,并未因你一人而天下太平。既然如此,那你当年为何要远赴北方,莫非你所求者不过是我全真教兴旺发达?只可惜自古以来兴衰难定,昔日里遍布朝野、道观人数远达数十万的全真教,如今时候也仅剩下几人罢了。正所谓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即是如此,师尊所求者究竟为何?”
百般思索,李志常却始终无法找出缘由来,只好暗道一声:“师傅,得罪了。”说罢,他就走上前去,将那遗蜕放入一边开凿好的洞穴之中,然后将其封闭起来,防止那些随时随地都会找来的敌人坏了丘处机的法躯。
等到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了,头上的太阳也滑倒西方,随时随地都会收起光芒,让这一片大地重新归于黑暗之中。“”随后他默运真力,将手朝着那说经台猛地一拍,当即将这说经台整个震碎,上面的石壁具是酥麻了下来,就像是那被放在铁板上烤着的鱿鱼一样整个弯曲起来,而上面的文字纷纷剥落、化为齑粉,不复之前模样。
但是在这说经台中央之处,却存在着一块青铜匣子,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众多的字眼和符号,不知道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
李志常走上前,将这青铜匣子取了下来,低声说道:“希望这东西,能够救我全真教一命。”随后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