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形势严峻回潞州,各人各心求变化(1 / 2)

鸣凤天下 破月乌梭 2274 字 4个月前

回到军帐,萧凤只觉身躯酸软无力,便是内府也是疼痛不已,让人难以忍受。

若以凶险程度,这一次远远没有当初和史天泽、万象法王激斗凶险,然而因为她本身便是身负内伤,更兼精元损耗甚多,结果在战斗之中反而让身体承受太大压力,以至于牵扯内府伤势更重一重,只怕短时间内是无法在继续战斗下去了。

明白此处,萧凤就下达命令舍弃洪洞城,全军主力向东移动,准备撤回潞州,借助这最后一片尚未被蒙古大军染指的根据地继续战斗。

以赵志、成风、常忍三人为首的参谋部虽是无奈,但是在三路大军、合计七万多人的庞大军队压阵之下却还是力有未逮,只能无奈遵守命令。

当然这蒙古大军也并非是全无损失,史天泽如今时候只剩下四万兵马,而那李明昊也只剩下一万残兵若将,就连张柔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两万多兵马,就连他自己都身负重伤,暂时无法派上用场。

四日之后,赤凤军已然经由和川走盘秀山横水镇,也就是是昔日李守贤所经之地进入潞州境内的路线,来到了潞州城下。

饶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原地,如此情形也让人唏嘘不已。

坐在战马之上,赵志望着那斑驳城墙,不免带着恼怒:“打了一仗又重新回到这里了,这战斗还有啥意义?”

记忆中,仿佛昨夜时候他还呆在这潞州城之内,而那个时候他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在萧凤的率领下出击,并且给与那些侵入者一次狠狠地痛击,然而如今时候自己却失魂落魄、一脸憔悴的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这一点,赵志就不免伤心落泪。

“也不是没有意义,至少因为我们在外面的奋斗,他们现在至少不至于受到那些鞑子们的欺压。你也知晓那鞑子的凶险,所以如果让那些鞑子闯进来的话,应当知晓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拍马过来,自旁边却是传来赵晨的话。

若以资格而论,赵晨的资历算是赤凤军之中除却萧氏三姐妹之外最深的,只是他却限于年龄以及资质问题没有提升的空间,所以就没有在继续担任第一作战旅的指挥官,而是将此重则转给在太原保卫战之中创造绝佳战机的张彻担任,而他则是负责底层指挥官的培训任务。

“但是他们很快的就会过来了。而且那个时候,也许他们就会——”

扫过两侧欢迎的百姓,赵志并未掩饰自己的担忧。

虽有短暂的和平时光,但是他却更知晓这和平时光多么珍贵,若非赤凤军战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如何能够有这潞州城之内安宁和谐的生活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主公自然会有办法的。”神色淡然,赵晨继续劝道。

“主公?”

摇摇头,赵志想着那目前一直都闭门不出的萧凤,不禁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师傅,你应当知晓若是事事都依靠主公、指望主公,那要完成所谓的目的,是绝技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自己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道路来。”

对于这位年龄并不比自己大的少女他还是极为崇拜的,体恤士兵、置身前线、更兼公正仁慈,可谓是女中英雌、人中之龙,然而一系列的事情更让他明白,即使是主公也不是万能的,在面对很多的天灾异变的时候,也依旧会捉襟见肘,为此才需要自己的力量,好确保整个赤凤军能够继续走下去。

不然的话,当初萧凤成立参谋部以及中华教,又是为了什么?

赵晨有些惊讶,却是看着这位自己的义子:“自己的力量?你想做什么?”

沧桑还有年幼的脸庞交织下来,他却是想起自己初次收留赵志的场景。

那是一个秋天,当时候小麦也刚刚成熟,那个时候已经十二岁的赵志正在农田之中干活,农家子弟总是成熟的如此之快,他也毫不例外。只是当时候他因为贪玩所以就在外面多玩了一会儿,然而等到回到家中的时候,却见到曾经的家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包括他的父母亲还有那半大的弟弟妹妹,都一身血泊躺在地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停在原地干嚎不已。

记忆停留在这里,待到以后就是山中日复一日持续不断的训练了。

而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当然是‘净火焚世、驱逐鞑靼’了。”眼中闪过骇然之光,赵志紧捏着拳头,一丝丝鲜血滴落尘土,却是他的指甲划破了皮肤。

赵晨缓声说道:“你应该知晓,这个目的很困难,近乎不可能。”

虽是敬佩萧凤这敢于逆势而动的倔强性子,然而赵晨却更明白天下大势,就连南宋都不得不屈服于蒙古铁骑之下,仅凭萧凤一人有能够做些什么呢?

只不过他早当自己十年前就已经随着庆元府彻底死亡,所以就跟在萧凤后面,且看着这一位少女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而现在,这一系列的成就已经超过他的想象了,然而这些成就却还是太小,在蒙古铁骑的蹂躏下,很快的就要彻底熄灭。

“我会努力的。”

坚定着声,赵志话语之内,透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两侧人群依旧鼎沸,然而他却心冷如冰,开始仔细思考这天下大势。若要突破蒙古围剿之态,究竟需要如何才能够成功?

沉浸在这思考之中,赵志甚至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就这么在脑海之内推演着未来可能的局势变化。

“好吧。希望你能够成功。”一声叹息,赵晨只好放弃劝说,静观变化。

值此大变时候,他亦是知晓军中变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如今情况,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后面,那成风以及常忍亦是咬牙切齿,一脸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