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甘润一见两人竟然同归于尽,霎时真元骤提,震退杨文安,旋即纵步一跃,却是来到了蒲择之身前。
只是眼前之人,早已经失了气息,无论他如何叫喊,都没有了半分的反应。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以你之血,祭奠我叔叔性命。”
杨文安见到自家叔叔亦是惨死,亦是同感悲恸,见到甘润心神失守、相貌痴愣,心思笃定立时持枪冲去,却欲趁着这个时候,击杀此人。
此时,又见一道刀芒闪动,挡住他的去路。
远处一人缓步踏出,诉道:“背后偷袭可不是君子之行。今日,尔等罪行,注定要在这终结。”
“你是谁?”杨文安一时紧张,心中忐忑不安。
眼前之人,实力绝不比自己差,若是当真打起来,他只怕是毫无反抗的能力。
“是宋参谋?幸亏有你相救,否则只怕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那甘润这才反应过来,见到远处杨文安虎视眈眈,顿感之前行径实在是太过冒险,若非有宋子贞相救,只怕自己就要陪同蒲择之,一去前往地狱了。
宋子贞安慰道:“故友沦丧,心有悲伤,本就是人之常情,你无需自责。”一扫那蒲择之尸身,声音顿时黯然下来,又道:“而且蒲将军求仁得仁,终于在今天将这杨大渊击杀,也算是大仇得报。”复有看向杨文安,喝道:“而如今时候,我等所为,也当以铲除奸佞,驱逐鞑子为先,这点你明白吗?”
“宋参谋,我明白了。”甘润抬手拭去脸上泪水,但双目红肿,却始终未曾消解。
随后盯住那杨文安,他只将手中长刀轻轻一挥对准对方,劝道:“而你?你的叔叔已经死了,而你还打算继续负隅顽抗吗?莫要忘了,当初你父亲,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他却是知晓,杨文安之父,也就是杨大渊的弟弟杨大全的孩儿。
而杨大全则是在数年之前,于叙州之战中,死于蒙人之手。
“不需你的提醒,我自然明白。”杨文安双目圆睁,露出几分懊恼来,喝道:“所以我才要加入蒙军之内,为我父亲报仇。”
甘润神色一惊,满脸惊讶的问道:“报仇?难道你忘了吗?你的父亲,可是被那蒙古所杀?而你竟然投入了蒙古麾下。若是教你父亲见了,他又该做何感想?”
“哼!当初时候,若非尔等坐守困城,我的父亲如何会死?”
杨文安见到远处赤凤军战士鱼贯而入,却是有些害怕,但一见自己刀上鲜血,立感身体一阵哆嗦,当即下定决心,喝道:“今日我便是豁尽性命,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却是知晓,自己手上已然染满了赤凤军士兵的血迹,纵然是此刻投降,也免不了脖子上挨上一刀,纵然有别人劝说,日后也只会是暗无天日的牢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