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近些年来,朝中内部屡屡生乱。若是没了钱财,到时候若是那些人贸然发动叛乱,我等只怕也难以扑灭。”
“百姓本就苦楚,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我朝非得崩溃,还请陛下开恩啊。”
“……”
诸多的话语一起诉说起来,让赵昀感到头疼的厉害,心中却是感到后悔。
若非他让那贾似道离京,如何会招来这样的场景?
赵昀心中明白过来,眼下时候这些大臣分明是趁着贾似道不在了,所以一起联合起来,打算来一次逼宫,彻底掌握朝中大权,至于所谓的国库枯竭,只怕也是对方所制造的一个噱头罢了。
身为皇帝的赵昀,内心里早就充满了对大臣的不信任。
“我也知晓各位爱卿的担忧!但是爱卿想必也知晓,临阵换将实在是兵家大忌。若是这个时候将贾似道撤下,只怕对方会趁此机会,彻底将我等赶出中原。届时,只怕北伐之事也要就此失败。不是吗?”赵昀却不愿意就此妥协,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他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开始力不从心了,所以就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将很多事情完成,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后代安心!
“此事全凭陛下决定,我等只因为担心,故此有此提议。”李庭芝倒退一步,并不愿意继续追究。
但那赵希泊却依旧坚持几见,又道:“陛下。此事事关重要,又岂可继续拖延?依照臣所言,应当速速将贾似道撤下来,以免他继续冒进,到时候坏了我朝根基。陛下,你可莫要忘了,唯有确保治下百姓安康,方能确保我大宋江山的安稳啊!”
赵希泊乃是宗室子,所以对大宋江山的安定向来看重,如今见到赵昀依旧固执几念,便感到愤怒。
赵昀双眼一红,语带不善直接问道:“赵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你还不清楚吗?那贾似道非是贤臣,不过是仗着一手促织之法,便得到陛下恩宠,如今时候竟然能够登堂入室、出将入相,岂不是让天下之人耻笑?”赵希泊也是来了脾气,竟然直接和赵昀怼上了。
他对那贾似道素来不满,毕竟此人自从为相之后,也没见做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仗着有些口才,便哄的赵昀开心,结果就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力?
今时今日,那贾似道不在临安,却是他彻底扳倒对方的时候了。
赵昀却依旧感到不悦,反倒感觉对方意有所指,便直接反驳道:“以你所言,莫非是怪罪陛下识人不明了?”
“非也、陛下。只是陛下身居宫中,不免被奸臣蒙蔽。我等自然有义务提醒陛下,莫要被奸臣所害。那厮不过是一介促织相公,又能有什么本事?”赵希泊继续说着,随后话音一转,他却是意有所指:“而且若非那厮作祟,陛下如何会留宿宫外,竟然和那宴宾楼唐安安死混在一起,若是传出去,又叫其他人如何看待陛下?”
“你——”
赵昀两眼顿时变得赤红,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被直接晒在众人眼前。
李庭芝也感到不妙,连忙插嘴诉道:“赵尚书,此事不过谣传,你又岂可在这里胡乱说话,平白玷污殿下清誉?”
赵昀心中感念,对李庭芝高看了一眼。
但那赵希泊却一脸嘲弄,却自手中取出来一块玉佩,轻哼一声诉道:“谣传?昨日时候,我亲眼见到陛下踏入宴宾楼,更是将这枚玉佩赠送给那唐安安。”微昂的头颅已经带着几分不悦,他却是直接挑衅了起来:“陛下,这玉佩你可记得?”
“这玉佩?”
赵昀感到双颊赤红,那玉佩分明是他当初赠送给唐安安的,谁想道现在竟然落入了赵希泊身上。
“还请陛下圣裁,惩治贾似道,终止北伐。”
紧跟在赵希泊身后,那些大臣也纷纷踏出来,莫不是高声喝道,整个队伍之中也就只有李庭芝、陈宜中寥寥几人站在一边,未曾参与其中。
“还请陛下圣裁,惩治贾似道,终止北伐。”
众人齐齐喝道,让赵昀脸色赤红无比,虽欲张口辩解,但也明白纵然自己反对,但若是这些大臣联合起来,纵然他身为皇帝,依旧是无可奈何。
“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我留后再议。退朝!”
没兴趣继续留在这朝堂之上,赵昀再度拂袖离席,今日之事早已经发生过太多次,赵昀也已经习惯了。
众位大臣无奈,也只好各自散去,但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留存在众人的心中,也让他们开始忐忑起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注定是一场风暴。